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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4) (第2/3页)
去了墙侧, 垂手低头站在灯架旁。 楚琫自己曾动手在那云霁秋韵图上做过手脚, 所以对书画一类的东西很是避忌, 寝房内一幅字画也没有。 但他也清楚, 若是屋内一直有光亮, 保持映照在画卷上的光线不变, 那么就算字画被施过法术, 也不能发挥效用。 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都被灯火照亮,楚琫缓缓打开那副画卷, 两手上下握着画轴,视线落在荷塘边那女子的背影上, 一时竟怔怔出了神。 他就这样看了片刻, 又将画搭在屏风上, 退后一步仔细看。 画里似乎有风吹过, 女子的披风飘拂, 纤瘦的背影无比孤单寂寥。 秦韵楚琫嘴唇开合, 无声无息地念了一个名字。 他看着画像里的女子,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那双总是冰冷的眼里,也浮起了几分柔情。 楚琫出神地看着画,而墙边一直垂手站立的小太监,却在这时慢慢抬起头,一张脸暴露在灯光下,颇有几分眉清目秀,竟然是御茶坊小太监双喜。 双喜神情有些紧张,瞥着旁边灯架上的灯火,一点点靠近。他撅起嘴就要去吹熄那盏灯,却又怕发出动静,便从怀里摸出把铮亮的小剪刀,迅速出手,剪下一段燃烧着的灯芯,那盏灯火便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楚琫迅速转头,双喜已经规规矩矩地站好,眼睛也诧异地盯着那盏灯,嗫嚅着:它,它自己熄了。 不待楚琫出声,他急忙快步走向门旁的矮桌,那里不光放着一盏灯,也放着打火石。 奴才这就去打火。 楚琫看着双喜,看他手忙脚乱地去拿打火石,结果却掉在地上,又连忙俯下身去桌下捡,结果起身时咣当一声撞翻了矮桌,上面搁着的灯也滚落在地上,灯火倏地熄灭。 大胆! 楚琫一声怒喝,双喜倏地双膝跪地,连声讨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马上就将灯点好。 话虽如此,他匍匐在地上却没动,一双眼睛瞥向了窗户旁的那盏灯。 楚琫眼睛一眯,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神情,让他清俊的五官增添了几分狰狞。双喜知道不好,立即就要往窗边扑去,楚琫却动作更快地闪到他身前,一双手箍住了他脖子。 双喜开始挣扎,拼命去扳脖颈上的手,却不能撼动分毫。楚琫手上用力,双喜一张脸由红转青,舌头也伸出嘴边,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双手在身边乱摸,却摸到那盏摔落的灯,艰难地攥在手里,不管不顾地对着窗户边的书案砸去。 砰一声重响后,屋内彻底陷入了黑暗。楚琫猛地松手,转头往身后看去,双喜则扑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只见挂在屏风上的那副画,在灯熄的瞬间便泛起了蓝盈盈的光,色泽流动,光晕散开。 楚琫不再管双喜,倏地起身扑过去,想将那副画扯落。可他人还未至,那画突然大放异彩,照亮了整间屋子,屋内卷起大风,书案上搁置的纸张尽数飞了起来。 这光也就亮了短短一瞬,接着又恢复了黑暗,只是屋内空空如也,原本还在的双喜和楚琫两人已经不见了。 此时的楠雅山屋内,无崖子闭眼坐在用朱砂化成的阵法中,洛白和楚予昭则站在一旁看着他。 无崖子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洛白等得太久,忍不住就想去挠楚予昭手心,问他要不要喝点汤水,可就在这时,无崖子突然睁眼,说道:他已经入画了。 话毕便站起身,用手指在空中快速描摹,而他手指经过的地方,空间开始扭曲,形成了一个漩涡。 无崖子又走向楚予昭,抬手按在他眉心,楚予昭只觉一股热力从眉心浸入了身体里。 我赋予了你一些法力,可以改变那副画里的场景,只要是画中的一切,都可以随着你的心意变幻。无崖子收回手,对楚予昭点了点头:去吧。 楚予昭大步走向漩涡,快要接近时,突然反手把身后的洛白拖了出来,再将他调转方向,推向无崖子:道长,麻烦你把他看着。 哥哥我也想去。洛白转身牵着他的衣袖撒娇,用楚楚可怜的语气央求道。 楚予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长,把他看牢一点。 洛白还想说点什么,就见楚予昭已经头也不回地钻入漩涡,消失不见。 洛白急忙跟过去,也要往那漩涡里钻,就见漩涡里突然探出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楚予昭的头就那么诡异地悬在空中,垂眸淡淡道:过去。 呜呜洛白假哭。 头下面又伸出一只手,捏着洛白的脸蛋左右晃: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了,别像个跟屁虫似的,要是我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