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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 (第2/3页)
水。 这次当他捧着水回来时,脚步一顿,怔在了原地。 楚予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正侧躺在沙地上注视着他。 哥哥你醒啦?洛白觉得眼睛都有些发胀,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发颤。 他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酸,还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楚予昭嘴唇翕动了下,听不清说的什么,洛白赶紧上前蹲下,将那树叶又凑到他嘴边,紧张地催促:喝水,哥哥快喝水。 楚予昭也没拒绝,将那一汪水喝掉了大半,才轻轻摇头示意不喝了,期间转开视线看着远处,一直没有瞧洛白。 洛白将树叶放到大石上,又蹲在他身旁,强行压住激动轻声道:哥哥,你背上有伤,是被箭射中的,我已经将那箭拔掉了,现在痛吗? 他并不知道这样直接拔箭不妥,但好在楚予昭身体素质好,箭也不深,拔掉没什么问题。 楚予昭没有回答,眼睛只盯着自己正前方,洛白又挪了挪,蹲在他面前,他便闭上了眼。 哥哥,痛吗?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给你吹吹?洛白迭声追问。 楚予昭依旧闭着眼睛,嘴里却低低地说了句,洛白没听清,便凑近了问:哥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吧。 楚予昭脸色苍白,眉头却深深皱起,终于又沙哑着喉咙吐出一句:你的衣衫呢?为何什么都没穿? 洛白低头看了眼自己,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他将分开的两腿并紧了点,抱着膝盖讪讪笑了声道:在水里的时候搞丢了。 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楚予昭的语气虽然严厉,却低低的透出虚弱,明显没有什么威慑力。 确实不像话,很不像话。洛白敷衍了句,又关切地问:疼吗?我给你吹吹? 楚予昭睁开眼,面前就是光着的洛白,挡住了整个视线。于是他翻身过来,动作间却扯动伤口,嘴里溢出一声闷哼。 你不要动,不要动。洛白紧张地伸出手扶住他肩,乖乖的不要动,动来动去会疼的。 楚予昭保持姿势没有动,可洛白正半弓起身,所有部位都大喇喇袒露在他眼前,牛奶白的皮肤晃得人晕眩。 你去找个东西披在身上。楚予昭侧过头道。 洛白担心地说:我怕我离开了你会乱动。 楚予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会乱动,你快去找,别让我说话。 洛白瞧他现在虚弱得说话都很费劲,应该不会继续翻身,便又是纵容又是怜爱地道:行行行,宝贝儿别说话了,我去找东西披在身上,你就乖乖躺着。 洛白将他扶着放好,正要起身离开,又奇怪地问:哥哥你很热吗?耳根子都在发红,哎呀越来越红了,要不要我先给你扇扇 楚予昭终于看向他,目光里全是不出声的警告,洛白知道这是让自己闭嘴,便停住话头站起了身。 他起身时,楚予昭又飞快移开视线,洛白伸手捂住下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哈哈,我还光着的,哈哈 楚予昭看着远处的河面,紧紧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这里是两处山壁之间形成的一块夹角,左右都不能通行,后方是一片树林。 洛白进入那片林子四处窜,想找样可以用来蔽体的东西,最终什么也没找着,只在树上扯了片大树叶,伸到下面比划着挡了挡,觉得效果还不错,便又扯了根藤条拴在腰间,将那树叶挂在上面。 当他以这副形象出现在楚予昭面前时,楚予昭只看了他一眼,便转开头,一脸木然地继续看着河面,半晌后才低声道:将我衣衫剥下来穿上。 那你呢?洛白问。 楚予昭道:我衣衫下还有裤子。 洛白觉得剥衣衫没有扒裤子方便,于是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脱你裤子穿就行,衣衫你自己穿着。 楚予昭深呼吸了一下,紧拧着眉急声道:叫你剥衣衫就剥,别那么多废话。 洛白一方面觉得哥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忘记皱眉,真是很神奇,一方面又觉得他精神好了些,就连说话声音都大了,心里不免欢喜。 行行行,依你,就依你,剥你衣衫。于是他宽容地道。 洛白蹲下身去解楚予昭衣衫,刚才为了缠伤口,衣衫已经被脱到腰际,现在只解开两粒盘扣,就能脱下。 楚予昭一动不动地躺着,洛白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他腰际肌肤时,发现他整个人轻颤了下。 哥哥你怕痒吗?洛白问。 楚予昭没有搭理他。 洛白也不介意,脱下衣衫后就穿在身上。 这是骑装,楚予昭穿着时贴身精悍,而穿到洛白身上后,则松垮垮像一件宽袍。长度本来只到楚予昭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