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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第1/3页)
楚予昭沉默地转身,走出两步后又回头,俯身去吹熄软塌旁的那盏灯火。 漂亮哥哥 他倏地看向塌上,发现洛白依然沉睡着,只是发出了一声呓语,又翻身朝向了里面。 楚予昭回到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身体,直直地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胸腹处。 远处传来一慢两快的打更声:梆梆梆!三更了,平安无事 因为这打更声,反而凸显得夜晚更加静谧,楚予昭知道这又会是个不眠之夜,他将躺着等到天明,接着去上朝,在头痛欲裂中听那些臣子的争吵。 每到夜里,他体内的那股气息就会涌动,虽然不是像大发作那般剧烈的疼痛,但头骨里似是嵌入了一把小刀,时不时就轻轻搅动一下,胸腹部也闷涨气促。 他已经习惯了就这样躺在床上等待天明,在那时不时的钝痛中,朦胧的迷糊上一阵,权当做休息。 他想起今晚发生的诸多事情,不由自主伸手摸向肩头。刚才沐浴时他已经看过了,肩头上那处牙印正在愈合,淤青也在淡去。 他又躺了会儿,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突然惊觉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那股气息还没在身体里流动。并没有如同其他的每一个夜晚般,在他闭目静躺时,就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对他的折磨。 楚予昭的那点睡意顿消,睁大眼睛盯着床帐。 这是为什么呢? 他想起前两次大发作时,洛白和小豹都能指挥那股气息,难道今晚是因为洛白睡在房内,所以气息就蛰伏着,不再出来游走吗? 洛白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刚想唤元福姨,就发现自己没在玉清宫,而是在乾德宫寝殿。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大床边时,发现楚予昭已经没在了,便慢吞吞地爬上床,钻进了锦被里。 唔哥哥的床真舒服,味道比软塌里更好闻。 躺在这充盈着楚予昭气息的被窝里,洛白极快的又睡着了。 再次睡醒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他懒洋洋的不动,还想再躺会儿,但殿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名宫女。 公子您醒啦?一名圆脸宫女将手中水盆放到桌上,笑眯眯地道。 我醒了。洛白躺着回答。 圆脸宫女抿唇一笑:那公子现在起床吗? 洛白问:姐姐,我哥哥去哪儿了? 哥哥?圆脸宫女有些茫然,另一名宫女却反应过来,温声道:陛下去上朝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公子您还在睡觉的时候陛下就去上朝了。 洛白也就不再问,任由宫女们给自己洗漱,又换上了一身新衣衫。 他虽然分不清布料好坏,却也知道这新衣衫比自己之前穿的要好,虽然都是月牙白,这件却有银色暗纹,举手抬足之间光华流转。 这件衣服真好看啊。他在宫女端着的铜镜前来回照,又指着镜子里的自己问宫女:姐姐,你看这个猫猫王漂不漂亮? 他容貌生得俊俏,说话又一团天真懵懂,宫女喜欢得紧,忙赞道:漂亮,漂亮。 宫女们胆子也大了起来,圆脸宫女性格活泼,一边给他理衣衫,一边道:公子若是以后好好为陛下侍寝,想要什么样的好看衣裳都有。 侍寝?侍寝是什么?洛白好奇地问。 圆脸宫女捂着嘴笑:你昨夜睡在陛下寝殿里,可不就是侍寝吗? 洛白认真点头:哦,那我的确侍寝了,我陪哥哥睡觉的。 两名宫女没想他竟然如此直白,脸一下红了,另一名宫女瞪了圆脸宫女一眼,圆脸宫女也自知失言,不再莽撞做声。 等到用过早膳,他觉得应该回玉清宫,昨日只在元福那里请了一天的假,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得回去一趟。于是忍住想去朝堂上找哥哥的想法,准备回玉清宫。 洛白对乾德宫回玉清宫的路非常熟,还知道哪里可以抄近道,便没有顺着大道走,而是穿过林子,沿着荷花池边的小径前行。 没走一段,前方路口出现一座小亭,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洛白还从未在这条路上见着人,心下好奇,边走边频频往亭内看。待到近了,他看清亭里坐着两人,一名不认识,长得倒是挺顺眼,另一名他在朝堂上见过,是不光喝了他泡的茶,还让哥哥很不痛快的那个人,好像叫禄王。 禄王楚予垆正和左相辛源的儿子辛至曲坐在这里观荷,顺便谈一点其他事情。 辛源这人和谁都不结交,也不属于任何派系,楚予垆想拉拢他,只得从他儿子辛至曲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