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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 (第2/3页)
难道要贸贸然跳出来,说自己有噬心蛊的解药,那岂不是徒增嫌疑,叫人以为他是下毒手的混账。 想到这里,沈飞云瞥了莫听风一眼。 莫听风托腮走神,一副置身事外的天真模样,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冲他眨了一下左眼,笑得烂漫无邪。 沈飞云蓦地被调戏,当真有一瞬间忘却对方是小魔头,恍惚以为瞧见了谁家的翩翩少年郎。 简亦恪行至眼前,托着简亦善的双臂,恳切道:三弟,你幼时常住宫中,父皇病重时多有念叨,不知父皇能否好转,万请你进宫陪伴。 简亦善颇为尴尬,无意识低头,向沈飞云投去求助的目光。 沈飞云耸耸肩,一挑眉,俨然看好戏的模样。 简亦善无奈,心底开骂自己交了个损友,面上却不得不应付堂哥。他笑道:伯父定然能够安然无恙,小侄愿进宫照料。 还是三弟深明大义。简亦恪意味深长道,不像二弟,借口西北战事,这般紧急的时刻,也不愿回长安看望父皇。 简亦尘愿意回来才是见鬼,保不定被囚^禁起来,兵权旁落。 至此,沈飞云心中大约有了猜测。 简亦恪虽是太子,但皇帝近年来愈发忌惮,为了打压太子^党,不惜将股肱大臣贬到岭南,年初更是直言有些人过于僭越,不盼着他好,恐怕一心盼望着他死,妄图从中得益。 皇帝为削弱太子势力,从不让太子^党沾染兵权,他将兵权分为两部分。 其一,封自己与胡姬所生的二子为征西将军,命简亦尘清剿母族,接着又命他远守西北边疆。 其二,交予当初为他打下半壁江山的镇北侯,人称南蛮一霸的沈照,命沈照留在长安。 沈飞云都替局中人心累,摊上这样的父子兄弟,人生还有什么乐趣,不如一走了之,寻得人间真自在。 或许人在局中,身不由己,作为被殃及的那条池鱼,他也未能幸免于难。 沈飞云徐徐起身,拍了拍简亦善的肩膀,笑道:不知沈某能否随好友,进宫探看一二。 简亦恪即刻回答:清韵剑擅医毒,沈兄愿意一同前往,真是再好不过。 这次进宫,一共九人。 太子简亦恪,陈王世子简亦善,清韵剑弟子沈飞云,圣火教小公子莫听风,回春堂主殷若,天琴宗画筝,渡缘坞苏潮,飞霜阁柳噙霜,叩悲轩高妍。 沈飞云出门时,莫听风跟紧身侧,而后又为他打伞。 堂堂圣火教小公子,就连太子都对你恭敬有加,你又何苦沈飞云终是不忍,说出心中所想。 莫听风叹息道:权当我有所图谋,愿与你春风一度。 孟浪的话听多了,沈飞云竟不觉得刺耳,只当吹来一阵耳旁风,过后便散,不着痕迹。 重新坐回马车上,他心境已变,任凭莫听风如何狎昵,都淡然处之。 夜已深,行到城门口,远远听得风雨中夹杂着梆子声,才晓得已是子时。 长安夜禁,也就简亦恪这样的人物,还能靠着腰牌出入无忌。 莫听风有些困,便靠在沈飞云肩头,打了个哈欠,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沈飞云重重敲击对方的大腿,问:你说简亦恪目的何在? 扰人清梦,就为了我这种无聊的问题,是嫌我轻薄得不够?莫听风蹭了蹭沈飞云的脖颈,语气娇蛮。 沈飞云被雷得不轻,直接道:皇帝昏睡,危在旦夕,他竟然召集江湖人士,是怕消息传得不够快、不够远? 都不是。莫听风断然道,是觉得皇帝肯定会死,他的孝心不够感人,恨不能多点人替他传声。今日来了多少人精,他若上位,肯定忙不迭散播,他为了救助父亲想方设法,低声下气地求人。 一方面,人精们提高新皇的声望,献上殷勤,表了忠心;另一方面,人精们也借此抬高自己的地位,毕竟新皇曾有求于自己。 沈飞云沉默片刻,由衷夸赞:你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怎么,被我迷住了,觉得苏浪是块木头,准备移情别恋?莫听风嘻嘻笑出声,双手环住沈飞云的脖颈,言语亲昵,尽管第一次见面,却毫不见外。 不可如此。沈飞云愠道,你难道见到不错的人,想要结交,都这样罔顾他人意愿,动手动脚吗? 不然呢?莫听风奇怪地问。 沈飞云哑然,被问个正着。 他行事从来规规矩矩,尊重别人所思所想,点到即止,不会叫人感到不适。如若遇到登徒子,也能客客气气地以武劝退,从来没有遇到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