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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 (第3/3页)
却没有用力推开,最后还是沈飞云完成了一切。 走吗?沈飞云伸出右掌,摊在苏浪眼前,想要拉对方起来。 苏浪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拍落沈飞云的手。 沈飞云大笑出声,瞧着苏浪明显不耐烦的样子,故意说反话逗趣:不用害羞,我们是同患蛊毒的情谊,你大可放肆一些,握个手算不得什么。 苏浪冷笑一声,霍然起身,伸手揽过沈飞云的腰,将人贴在自己身前。 的确,握个手不算什么,更过分的我也不害羞。说着,凑上前去,温热的呼吸落在沈飞云脸颊上。 沈飞云笑盈盈地注视苏浪,等待对方下一步动作,丝毫不露怯。 苏浪微微侧脸,双唇擦过沈飞云的面颊,一眨眼,细密浓长的睫毛刷在沈飞云耳畔。 够了,我认输了。沈飞云拍了拍苏浪的肩膀,长叹一声。 想他一直游刃有余,这么点风浪怎么够看?可谁叫对方偏偏是苏浪。 沈飞云只得承认自己一瞬动心,让对方暂时胜出一筹。 苏浪却不依不饶,一手拦着沈飞云的腰,一手搭在对方肩胛骨上,还将脸搁在对方肩上。 真有些脉脉温情了。 沈飞云正犹豫要不要回抱,就听到苏浪在他耳畔问:这样可以解开蛊毒吗,还是说要我做得更加过分? 够了。沈飞云坚定道,伸手握住苏浪的后颈,用力将人拉开,你只需要和我待上一个半月,对我有些好感,应当就可以解开一点金的蛊毒了。 苏浪松手,离开沈飞云,似笑非笑:以霸道著称的漠北情蛊,原来解法这么容易? 沈飞云嗤笑一声,退后一步,双手环抱,冷冷地注视苏浪,毫不留情地拆穿:很抱歉,没有在你一开始问的时候,就将一点金的解法说透,这是我的不是。你想要知道解法,也不必如此。 彼此彼此。苏浪说完这一句,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初沈飞云在马车里作弄他的事情,他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终于在方才还了个干净。 苏浪眯起双眼,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你说只要对你有好感,应该就能解开蛊毒? 沈飞云回道:我猜大概是这样。 他瞧着苏浪,仿佛自己也跟着感到雀跃,他忽然不太计较自己的得失了。 可是苏浪蹙眉沉吟,如果是这样,蛊毒应该不难解开,我现在就对你很是有一些好感。 沈飞云被苏浪的直白打了个措手不及。 以他对苏浪的浅薄了解,对方分明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怎么忽然说出这种漂亮话? 是实话吗? 苏浪略微思量片刻,问:如果最快解开子母蛊? 沈飞云面有难色。 不妨直言。苏浪见沈飞云如此,心中一沉,刚刚升起的愉悦消散得无影无踪,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沈飞云耸了耸肩,道:恐怕是要欢^好了。 苏浪听到这个回答,心想果然如此,在长痛与短痛的抉择中犹豫,半晌,审慎开口: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沈飞云惊讶地打断,显然是没料到苏浪会说出这种话,这大可不必!我们慢慢来,解开之后,也可以交个朋友。 苏浪听到沈飞云反驳,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无名业火,虽不强烈,却好似狠狠地烧了自己一把。 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一件事,沈飞云的温柔与脉脉含情可能只是习惯,他竟然有一些天真,以为沈飞云当真对他有好感,才会处处照拂他。 是了。 沈飞云来路不明,与算计他的人相识,知道很多内幕,最重要的一点是奔着他而来。 他不知道沈飞云目的何在,他对沈飞云一无所知。 而沈飞云对他知根知底。 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天堑,此刻终于明明白白地掀开,赤条条地展露在苏浪面前。 苏浪的心顷刻间冷却下来。 交个朋友?苏浪缓缓重复沈飞云的话,不错,你这样有能耐的朋友,多一个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沈飞云留意到苏浪的异样,却不知对方因他的冷淡而冷淡,只当对方因不能尽快解开蛊毒而烦恼。 好了,你放下心来。沈飞云安抚道,母蛊离体会死,但在我体内应当死不了,只是会一天天地衰败。蛊毒会越来越弱,你今日不就比昨天更精神吗?我估计最多一个半月,你就能好。 苏浪笑了笑,神色淡淡:多谢你为我操心,我会记得你的恩情。 沈飞云还以为自己说动苏浪,也跟着灿然一笑。他听着窗外传来的乐声,惋惜道:错过了,外面已经开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