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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 (第2/3页)
这一剑,太快太狠,只攻不防,没有给云晚妤任何回旋的余地,就那般直直刺向了云晚妤的胸腔中。 但也正是此时,长鞭已到,倒刺割裂皮肉、毒素蔓延,顷刻间将青裙染红。 鲜血四溅。 倒刺陷入皮肉、将近骨髓,只差一步就要将她身形斩断。 可祁清和的剑也到了。 她好似并未感受到身上的剧痛,眉目间不复平静清冷,只余一片杀气与隐隐的戾气。 祁清和没有管那将要将她整个人斩断的长鞭,也没有顾及身后姑娘的哭泣呼唤声,她的眸中只剩下了面前将要被她杀死的女人。 纤细的指尖攥得极紧,青筋浮现,在这一刻与剑柄凝为一体。 手腕轻旋,灵力顺流涌入女人的胸腔,剑身翻转。 云晚妤的眸子睁得极大,血丝隐隐浮现。 她的胸口已显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唇角也慢慢流出了血液。 然而,云晚妤陡然勾唇笑了。 水系灵根被誉为是最柔弱无害的灵根。 但是这世上哪儿会没有水呢? 人的身体里,也有水啊。 祁清和的剑顿住了。 咽喉中陡然灼烧般涌上的血液让她一直坚定平稳的手腕都轻颤了一下,随即是唇边抑制不住地涌出的血液。 先生! 先生! 云江蓠拼命地拍打着灵力罩,这一次,失去掌控的灵力罩很快被她打破。姑娘没了半分停滞,连胸腔中都是难以抑制的惊慌无措,她颤抖着指尖冲上去抱住了落下来的女人。 鲜血染红了青裙,那被条长鞭倒刺打出来的伤痕近乎贯穿了祁清和的整个背脊,云江蓠甚至不敢用力抱她。 早知今日有个祁清和,那时便不该为你寻什么先生。 女人轻轻落地,稍稍踉跄了下,胸膛的伤口竟是在极快地复原着。她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眯眸看向了云江蓠两人,低低嗤笑:倒是情意深重。 但也无妨,都是一样的。 云晚妤直起了身子,侧身看向了身后的人,眸中阴翳冰冷:该你们动手了。 全杀了。 云江蓠眸子猩红,眼神中再无半分暖意,她只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掩了掩,侧身冰冷地扫过了他们,便垂头阖了阖眸。 怀中的人半阖着眸子,气息都虚弱至极,云江蓠看见她身上所流出来的鲜血已隐隐有些发黑了。 对不起 对不起。 生命攸关的最后一刻,泪水一滴滴垂落。 不该把你掺进来的 云江蓠颤抖着身子,泣不成声。 祁清和眉梢动了动,有些无奈地睁眸看了她一眼,指尖微弹,费尽最后的力气为她们立下了一道灵力墙。 你身上没有传送符吗? 失血过多,身上冷得厉害,又没力气,否则祁清和此时定要打姑娘的脑袋。 没、没有。 素来聪慧的人这会儿像个呆头鹅似的,呆呆怔怔地摇着脑袋,眼睛却红得跟兔子似的。 祁清和歪了歪头,低叹了声,还是自己取出一张传送符撕开了。 就在长刀将至的上一刻,她们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白秦的刀顿在了半空中,随后慢慢收了势,回眸看向了身后的女人。 云晚妤静静立在原地,眸色晦暗不明地看着那块儿空地,陡然转了身。 去找。 找到,便杀了。 女人的声音没有半分迟疑,凉薄又无情。 身后木然站着的人垂下了头,应声去了。 祁清和的传送符也是一开始为了以防万一所制成的,算是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后路,没成想这么快就用上了。 她将传送位置定在了相邻城池的郊外隐蔽处,是之前出来买书时定下的。 云江蓠小心地抱着女人,给她传送着自己微弱的灵力,一刻也不敢停。 那倒刺上的毒也不知是何毒,此时发作了,只让祁清和感觉血液中都被寸寸冷凝住了一般,唇瓣发白。 她有点儿疲倦地倚在姑娘的怀里,低声指挥道:这里留不得,你从此处往西边去,在这座城池城门口的不远处有一道传送阵。 云家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了,你赶紧到那边去传送到东方大陆的最西端荒凉地躲起来。 云江蓠连连应是,一刻也不敢停留,赶紧照着她的话飞身去了传送阵处。 行走时她还为祁清和盖上了一件裘衣遮了遮身上的血迹。 传送的灵石巨额,但是云江蓠还是拿得出来的。 这一次,她红着眸子小心抱着怀里的人,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