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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声响的谢易就及时拦住对方:“怎么了?” 毫无预兆地在心情焦虑时忽然变回人形,匆忙换上睡衣的男人来不及系完纽扣,明晃晃地露出大半蜜色的胸膛。 要是换做以往,沈裴定然要戏精上身,认真跟对方探讨探讨宇宙大和谐的问题才好,然而他现在心里燥得厉害,确实没耐性再和冷淡寡欲的谢总继续掰扯。 到底是年至而立的谢家家主,紧盯着对方遍染红霞的脸,谢易心底隐隐冒出一个猜测。 试探性地用手背贴上青年额头,他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不好。 像是在盛夏时贴住了一块凉而不寒的美玉,黑发青年想要回话,出口却变成一声甜腻的轻喘。 谢易眸色一沉。 害怕对方在这时候出去会遇到危险,他定了定神,用力拽着青年的手腕向浴室走去:“别乱动,我带你去泡点冷水。” 0049心惊肉跳,生怕宿主直接一个过肩摔把谢总撂倒。 好在沈裴中的药不算深,理智尚未离家出走,他深吸一口长气,尽可能礼貌地甩开男人的手:“你放开我。” “别闹。”误以为青年是在害羞别扭,谢易干脆伸手一捞,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 箍在腿弯的手臂过于强壮有力,渐渐腰软的青年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对方把他放进浴缸。 眼睁睁地瞧着滴落冷水的花洒即将挪到自己头上,他忽地抬眼:“我会恨你的。” 那是一种谢易从未在“陈晨”身上见过的眼神。 幽深、冷冽、怨毒、认真……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处,汇成一种足以让任何人胆寒的痛恨。 像是一只捏着软绵绵的玩偶兔子,突然露出了里面尖锐的针。 “当啷。” 尚未关掉阀门的花洒重重跌落,谢易沉默地松手,任由对方撑着浴缸站直。 直到黑发青年脚步虚浮地走到门边,他才用一种极其陌生的嗓音低沉发问:“必须是沈跃吗?” 沈跃? 这又关沈跃什么事? 威逼0049赶紧找个距离最近的会所,沈裴拿过丢在一旁的羽绒服:“谁都可以。” “但你不行。” 这个不行还是双关。 ——沈裴本就不是苦大仇深的性子,一旦离开那些可能让自己想起过往磨难的场景,他就会本能般地变浪变皮。 然而这话落在谢易耳中,却是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嫌弃。 “为什么不行?” 怒上心头,一个巧劲将正要穿鞋的青年按在墙上,谢易单手关上半开的门,蓬松柔软的大尾巴更是直接圈住对方腰肢:“……就因为我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