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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 (第2/3页)
在那一点点看着桌上的登基大典章程。 没看一会便听见御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他方才特意嘱咐跟在身边的太监不要过来打扰,也不知这会儿是谁这么不长眼跑到御书房来。 段南风一抬眸,想瞧瞧是谁的时候,正好看见季霜一身绯红跨进门来。 季霜 一瞧见他,段南风不免想起那日砍在齐晋手上的一刀,想起对方握住自己右手的温度,想起对方扑在自己耳边的热气与那冰冷的话语。 那日的段南风拿下齐昭,将人押入大牢的时候才转头去看季霜,周围已经没有人围着,齐昭带来的将士们都被易桓宇带出了皇宫。 他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以胜利者的姿态状似癫狂地望向前方的季霜,突然就想明白了许多。 季霜知道段南风是自己的弟弟,但季霜没有直接来找段南风相认,而是在听说段南风的遭遇之后借着被齐昭按死的徐家之名入了齐晋麾下。 后来,又拿着齐晋的人消耗齐昭,同时也在消耗齐晋,反正只要齐昭不会伤了段南风,只要把段南风这个至关重要的一环捏住,就不用担心最后的结果。 而且,杜泉对段南风也有那些龌蹉想法的事情,季霜应该是知道的。 透露消息给杜泉,再透出一些不会放过段南风的消息,杜泉一定会来给段南风通风报信,之后只要杜泉回去他便能够劝说齐晋给他机会虐杀杜泉。 再后来呢,再后来他教唆齐晋让自己来抓段南风,让齐晋以为抓住段南风便万事大吉了,再用段南风出事这样模糊的消息来让齐昭火急火燎带兵杀进皇宫。 最后凭一身武功当着齐昭等人的面先伤齐晋,再让本就有心坐上那个位置的段南风从齐昭手里抢下那个仿佛触手可及的位置。 齐昭这个时候对段南风的感情混杂着爱与愧疚,根本就不可能不同意。 季霜的每一步棋,几乎都涉及到了段南风,都能跟段南风扯上关系。 段南风感激他,也许了他高官做,但那日段南风还是问了对方,将他好不容易想明白的一切化为一句话。 哥,我也是你的一颗棋子吗? 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段南风挪了挪坐着的位置,将撑着脑袋的那只手也放在手炉上暖暖,掀了掀眼皮问:季哥今日进宫是有什么要事吗? 季霜听见他叫自己季哥时脚步一顿,扯起一个笑来说:没事就不能看看你?记得那时候你刚生完孩子便被齐晋抓出来了,该是到现在都没将身子养好,哥哥自然不放心。 提起这个,段南风脸上笑容一僵,低下头去才重新绽放笑容,说:那也是季哥的一步棋,没有季哥的那步棋便没有今日南风坐在这龙椅上。 季霜走上前伸手摸了摸他怀里的手炉皱皱眉,喊了人进来换一个热乎的手炉后才说:哥还是想听你喊三哥哥,就像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的事情,其实段南风已经不记得了。 彻彻底底的不记得,被人抛弃后流浪,又被好心人捡回家,遇上灾年家中死得只剩下他,他又一次开始流浪才遇见齐昭这些事,多半还是季霜讲给他听的。 不过对养父母的记忆还是有的,只是那时候他刚记事没多久便被抛弃,该是将那从前的事都封在了内心深处不再触碰,才会造成后来的他什么都不记得的结果。 他也依稀记得养父母说他刚到的时候话都不说一句,养了大半年还当是捡了个哑巴,后来才知道不是哑巴,只是很不爱跟人说话。 季霜说他是家里最小的一个,说自己是他的三哥,小时候刚会叫人,第一个叫的就是三哥哥。 段南风不记得,他连自己被抛弃都不记得,如何能记得有个三哥。 但段南风不记得也没什么,季霜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是偶尔说话间会聊一些从前的事。 偶尔会说得多些,偶尔呢,就只是这样提上一嘴。 段南风不叫他停,也很少接话,说得多了也是不记得,季霜也识趣,见段南风对原来的家不感兴趣,便也只是偶尔提上一嘴提醒段南风他们是兄弟。 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 既是三哥哥,那前头该是还有两个哥哥,还有爹娘,怎的从未听你说起过? 从前段南风并不问这些,可今日却是破天荒地接了话,还问了这么些问题。 这几个问题一下将季霜问了愣了一瞬,随后笑出声来,笑得如那日一般带着些微癫狂。 他说:爹娘早死了,至于那两个哥哥,当年说什么都要将你留在那儿,后来街上瞧见你还牵了狗去咬你。哥哥当年没用救不了你,如今有办法了,自然是将他俩弄残了扔在南边的小岛上,每日有人给他们送吃食好叫他们拖着残缺的身体苟延残喘,却永远都别想逃出去。 段南风听着这话,有些不敢相信地抬眸去看季霜,正正好撞上他那带着癫狂的眼睛。 对于抛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