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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第1/3页)
你你别难过。茯苓瞧着段南风的模样便猜对方是已经猜到了, 但她也没有明说,只是上前两步安慰了一句。 他走的时候难受吗?段南风清楚齐昭的手段,自然是下意识觉得十五是在齐昭的酷刑之下死去的。 茯苓哪里知道这个, 她只知道十五死了,却不知十五是如何死的,更不知道十五死时是什么样的。 段南风打量着茯苓脸上神色便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没有齐昭逼供的手段,更不像他们那些冷血的上位者,自然不会对与自己关系很不错的茯苓如何。 就是这个时候齐昭回来了,茯苓见状大着胆子挡在段南风面前,却又因为害怕齐昭而双腿有些发软。 齐昭一进来便感觉到屋内气氛不对,但茯苓很快把坐着的段南风挡了个严严实实,他也看不清段南风是个什么神情,自然也没法很快判断出屋内为何气氛不对。 可齐昭到底是齐昭,不过瞬息之间便想明白除了徐燕知还有哪件事能让段南风不高兴。 甚至可以说,徐燕知这个人在段南风这儿根本不算什么。 十五的死讯跟徐燕知可能是齐昭白月光两件事放在一起,后者在段南风这便显得有些不重要了。 想明白为何气氛有些不对后,齐昭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原以为将人哄回来多少会好上一些,至少段南风肯跟他回来,那回来之后他再哄一哄,也许就能够如从前一般爱他了。 可心中所想总是过于美好,齐昭多少有些低估了十五在段南风心中的地位。 十五于段南风,是从小陪伴长大的家人,他们之间从不混杂任何缠绵情爱,只是家人罢了。 齐昭曾嫉妒过十五,曾发了疯地因为段南风亲近身为家人的十五而吃醋,即便理智时候的他很清楚十五不过是陪伴过段南风好些年的家人。 就因为是家人,十五的死才更会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一处深沟,跨不过,抹不平。 是一根刺,刺着段南风,也刺着齐昭。 南风 齐昭知道有些事情拖着并没有好处,他绕过茯苓走到段南风面前,对上段南风那双红红的,也带着恨意的眼睛。 为什么杀他?段南风浑身发抖,他按着身旁的桌子站起身来,感觉到肚子隐隐有些发痛,可他现在不想去管这个孩子,他只想知道不想当金丝雀的人是自己,逃跑的也是自己,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十五。 他帮你逃跑不是,我没有杀他,他是自尽的。齐昭被段南风的问题绕进去,又因为心中紧张段南风因此与自己置气,开口便将当初自己想过将十五关起来上刑的事情抖出来。 齐昭想要补救的时候,段南风已经痛得几乎要站不稳。 不知是心痛还是肚子闹腾痛得不行,齐昭不知道,段南风也不知道。 他只是避开齐昭来扶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堪堪被身旁的茯苓扶了一把稳住身子。 我让人去请太医,你先去躺着,身体要紧,先保住自己好不好?齐昭生怕自己多说点什么惹段南风生气,伸出去的手犹豫着收回来,哄着对方同时还得向一旁的茯苓使眼色。 滚出去。段南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几乎要抓不住东西,但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抓起桌子上的茶壶便往齐昭扔去。 茯苓本想不理会齐昭的眼色,但她又担心段南风的身体,此时正尝试着将段南风强行带到床上去躺着。 可惜她还没尝试成功,便被段南风的动作吓了一跳。 齐昭到底是大齐摄政王,真要是被段南风砸出个好歹那还得了。 茯苓也没管那些个恩怨,连忙抬头去看齐昭有没有事。 好在此时的段南风痛得厉害,力气真是没多少,一个茶壶砸过去也不过是破了些皮流了些血,倒也没砸出个好歹来。 茯苓松了口气,随后又是硬气起来,没去说几句关心主子的话,只顾着哄段南风先去休息。 每一个滑胎的男子都没活下来,段南风不想一回来就成为其中一个,便也没反对茯苓的提议,只转身缓慢地往床边挪去。 可段南风此时痛得不行,走一步都是煎熬,实在有些挪不过去。 齐昭见状也不管自己额头还在流血,上前两步直接将段南风抱了起来,快步朝床边走去。 段南风反应过来之后便想挣扎,可他实在是痛得嘴唇发白,整个人冒着冷汗,虚脱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气。 且齐昭放下他的动作也很快,根本不给他攒起力气挣扎的机会,便将人往床上放好又盖上被子。 茯苓见段南风终于躺到床上去了,转身出去连忙喊人去请太医来。 齐昭朝外边的手下点了下头表示是自己的意思,便想坐到段南风床边去。 可是段南风忍着痛还抬眸看了齐昭一眼,只一眼便让齐昭想起方才砸在自己额头的茶壶。 段南风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