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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这件小事 第32节 (第2/3页)
辛榕被他一把扣住了脸,痛是真痛,那块溃疡磨着牙齿,生理性的眼泪跟着就往下掉。 邵承昀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摸出药膏,压着火说了两个字,“擦药。” 这是几个月前去德国出差那次带回来的药,针对溃疡效果很好。 冰冷膏体贴上嘴唇内侧的创面时,辛榕痛得直抽,邵承昀看不得他这么难受,声音终于放软了,哄着他让他忍一下。 可是辛榕那股轴劲儿也上来了,药一上完还是要走。 邵承昀是铁了心今晚要让他睡在主卧的,绝不可能再放他出去,而且辛榕还发着烧,邵承昀也不可能扔着他不管。 但是局面已经闹得这么难看了,两个人都没办法平心静气地说话。 邵承昀骂不还嘴,打也尽量不还手,但他压制辛榕的力气拿捏不准,辛榕两条手腕上全是被他弄出的指痕。 辛榕骂他混账、混蛋王八蛋,让他滚。邵承昀眼底也有了血丝,容不得有人这么踩在自己头上。 他扳住辛榕肩头时失手将t恤撕破了,辛榕踉跄了一下,露出来的肩颈上能清晰看到刚才被邵承昀压在在床上时留下的痕迹。 邵承昀知道自己过了,再怎么暴怒失控也不能任由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那件撕开的t恤半挂在辛榕肩上,他的脖子到锁骨一片有好几处压痕。邵承昀停了手,由着辛榕揪住自己衣领将自己抵在墙上。 辛榕喘得厉害,脸色白得不像话,一字一句地跟邵承昀说,“邵承昀,算我看走眼了……你他妈就不配。” 不配什么,辛榕没说完。他说话的声音也抖,抓着衣领的手也抖。 这时候外面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而后是慧姨难掩惊慌的劝阻,“别打了两个祖宗,房子要给你们拆了!” 慧姨也是在楼下坐立不安地熬了好一阵子,见着上面没一点消停的迹象,实在是怕闹出大事了才上楼来劝解。 主卧门半掩着的,慧姨在门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又迟疑地说了一句,“这不还有一个月么,太太叮嘱好多回了,要让辛榕好好的护着你过完这一年。你们有话好好说嘛。” ——这是最不该讲的一句话,同时戳中了两个人的痛处。 但也没法怪慧姨,她又哪里清楚这两人之间的那些心思,更不会知道邵承昀烦就烦在要辛榕替自己挡灾这件事上。 主卧内已是一片狼藉,风暴中心的两个人都静了静,而后是辛榕淡淡笑了声,抬眸盯着邵承昀,哑着声说,“听见了么,邵总,您还得我护着一个月呢。人人都知道我们一个月后就该散伙了,怎么就你不清醒呢。” 辛榕从来没在邵承昀跟前流露出这样一面,像是恨极了,又像是云淡风轻得一点无所谓。 邵承昀就靠在墙上,眼色冷沉地盯着他。 辛榕似乎也逐渐冷静下来了,尽管眼尾还红着,声音却愈发淡漠。他嘴唇微动了动,又说了一句,“邵承昀,你放手,让我走。我们就剩一个月了,别闹得这么难看。” 辛榕刚才暴躁的对抗反而没有让邵承昀感到那么慌,至少那是个鲜活的状态,是有七情六欲的,能让邵承昀觉出温度来。 就算温度烫手,冲突疼痛,至少还能感受些余情未了的意思。 现在辛榕清清楚楚地说了要邵承昀放手,说了自己要走。就好像什么温度都没了,直接坐实了一个分开的结果。 邵承昀面上无波无澜的,就在辛榕要松开他衣领时,忽然冷声叫了辛榕的名字,接着说,“我刚说过了,除非我放过你,否则你走不掉。” 辛榕大概没想到他有这么偏执,整个人定了定,好半晌,才说,“腿长在我身上,你还能把我拘在这儿不成?” 说完以后,辛榕闭了闭眼,有点晃神。他是真的不舒服了,脚下虚软得不行,撑不住这一晚过度强烈的情绪刺激。 邵承昀抬手扶住他,另只手从一旁的衣架上捞了件衬衣搭他肩上。 单看他们的动作,似乎还和从前一样亲密无间,谁也没想把对方伤着。可是说出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辛榕要把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