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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的脚步声响成一片。她眼睁睁看着苏禾远不顾形象跑进学舍,拿了什么出来,对上她眼睛才顿住脚步,恢复了举止有度。 “听闻陛下允你入朝,既入朝便为社稷之臣、江山栋梁。这支笔赠予你,望你……”苏禾远卡住,他向来充满了辞藻的脑海里忽地想不出任何该说的期望,从这个学生重新踏入秘书省的那天起,他就有些看不透他了,他的未来当是怎么样的,该不要做什么事,他更是无从猜测。 “……继续好好学习?”薛瑜自己接了下来。她打量两眼毛笔,玉管长毫,洁白温润,然而她不懂毛笔,只看出卖相上佳。见苏禾远闻言脸色变化,她心中疑惑,送笔除了学习还能有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她书写得不错,再来一本? 方才郑重的气氛被她搅散,苏禾远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把笔塞到她手里,“走吧走吧,别浪费我的好笔就是。” --- 解决一个任务,又免费得了一根看起来就很不错的笔,薛瑜心情愉快,连皇帝增加了一刻钟马步时间都没发现,只惦记着结束回去洗澡。 她背后仍和皇帝对练的薛琅在无人注意时脸上浮现嫉恨,攻势愈猛,然而很快就被皇帝一招压制。看了眼时间,漫不经心的皇帝示意他自己反思,丢开手中木剑,叫来常修问道,“太常卿没刁难那小子吧?”皇帝越走越远,薛琅双手紧握,咔嚓一声木剑断开。 常修笑道,“殿下聪慧过人,自然安好。奴昨日去时,听闻这几日就能学完了。” “真的只需几日那些老东西就肯放人?”诧异的反倒变成了皇帝。不可否认,太常寺对礼节最为精通,但要求实在严苛,就连他做皇子时也吃了十天半个月的苦头。 “自然,昨日最难的揖已经初见模样,您也是知道的,后面的不过是多加练习。” 皇帝闻言点点头。揖礼初看平常,但想做得臻于完美很难,当以揖礼学会了如何发力、如何行动,其他礼节只是需要记得如何做罢了。他想到此处,笑骂一句,“这小子,该长的力气没有,不该长的脑子可太多了!” “阿嚏!”薛瑜摸了摸鼻子,只当无事发生。被突然骂了的她正在西市旁怀远坊的民居内面试,新招的外人都将在铺子里做事,但作坊还是得严防死守,她提前谈妥了怀远坊要租出去的民居,当做他们未来的住处。 请的护院是留在东市的,先前薛瑜只听说东西市内不许人留,但实际上留在这里的还不少,就留下两个护院在这里守着,和孤独园的人三人一组换班。而作坊则完全是新签下的孤独园的老兵在守,毕竟这里的东西丢了丢的是钱,作坊出事是大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