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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丝,略显疲惫。 见了她,男人眼里说不清什么情绪。 陆星眠也觉得自己天没完全亮就跑人家这按门铃的行为很奇葩,连忙解释:“我有话跟你说。” 男人嗓音带着丝哑意,语气淡淡:“先进来吧。” 陆星眠感受到了他有点冷淡的态度,跟着走进去,自己关上大门。 莫隽尧坐下,摸过茶几桌上的打火机和烟,点了根,烟雾下的脸深沉。 大厅的壁炉燃烧着团团火焰,屋里安安静静的,男人打动火机的声音清脆响亮,吐着烟雾时的呼吸声都听得让人心脏一跳一跳的。 陆星眠把手放在大腿上,拘谨的坐着,开始找话题:“你什么时候搬到这的?” 莫隽尧呼出一口烟雾,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过来读书时,就买了。” “你不是在剑桥读的吗?” “买了几处,那边也有。” 猝不及防被炫了波富。 “那你跟季凡姐挺有缘,刚好做了邻居。” “只是巧合而已。” 这个解释为毛听起来有点怪异,好像她是什么妒妇怀疑他跟季凡有奸情特意解释一样。 就算他不解释她也知道是巧合呀,上学时买的房岂不是七八年前了,他和季凡可是都鸽了对方的相亲的。 烟头对准烟灰缸,弹了弹烟灰,男人问:“一大早跑来,有事?” 她张了张嘴,他又说了句:“如果不是我想听的,就不要说了。” 这话只能说他爱听的呗。 “你怎么这么霸道。” 莫隽尧被气笑,盯着她说:“陆星眠,我已经够惯着你了,都让你爬到我头上来薅我头发了,被你薅成光头了还不满意?” 这是什么奇葩形容?薅成光头她怎么没见着,你明明乌发浓密,没察觉出一丢丢秃的迹象。 陆星眠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连名带姓的喊了自己的名字。 这种生疏的感觉让她感到很不好受,如果有一天两人形同陌路,见了面就跟看到陌生人一样,这真是她想要的吗? “小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见她低着头,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一点重话也不能说,一点重话也听不得了。 他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语气无奈:“你也就仗着我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开口:“莫隽尧,你昨天不是给了我选择吗?” “嗯?”他神经一紧:“已经做好选择了?” “嗯。” 选择再也不见,他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还是跟他结婚? 在昨晚提出这个选择题后,莫隽尧就有点后悔,不仅没给她退路也把自己的后路给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