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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长进 (第1/3页)
钱妈要跟着,苏世黎也并不拒绝。又带了四乐一道,麻姑看家。 一行人出了巷子,苏世黎先带着她们省城最热闹的街市上逛了半天。不论什么店都进去看一看,问一问,但基本也没买甚么东西。好像看得起兴,万一遇到米家有在经营的,还要问钱妈米家铺子里是卖什么价的,进货是什么价。钱妈男人跟着几个爷们在铺子里头做事的,她平常也时不时在两边跑腿,与铺子里头做事的人有些往来,自然是知道的,又以为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有问必答。 一直逛到了下午,钱妈才有些耐不住,催促“大姐儿还有没有事儿呢?没有事儿奴婢该回去的。晚上还有做饭。一会儿该迟了。大奶奶要骂。” 四乐十分想开口斥责她,可先前吃过教训,苏世黎没示意她说话,她便不说。 那边苏世黎听了钱妈的话,看了看天光,说:“看我,忘记了这个。那你先回去吧。” 钱妈哪是这个意思。又不肯走“大姐儿不回去?你一个人在外头走,多不好。”又添一句“别人要说你的。”想着她只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 苏世黎看着满大街的男男女女,笑笑:“我哪里就一个人呢。”叫四乐“再去那边看看。”又往另一个铺子去。 钱妈即是来盯着人,又不好真自己回去,说这么多只是想着叫苏世黎快把事办完。现在只好又跟上去,但是嘴里不停地嘀咕“即没有事,又没甚要买,总爱在路上走来走去做甚么呢?” 见苏世黎当没听见,又把声音提高了:“您到是闲,可奴婢不闲呀,这事儿不做,家里也不会有人做,还不是堆在那里等着奴婢呢?大奶奶还要骂奴婢。您但有几分同理之心,也不能这样浪费时候。现在天都要黑了,该办的事便该早早地快办了。”沉着脸,说个没完,嘴角白泡直冒,说个不停,苏世黎越是不理会,她越是大声。这样的人,总是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法子。莽撞且直愣愣的,但因为自觉得有效果,所以使用得十分纯熟。 苏世黎停下步子抬头看看:“没注意竟逛了这 些时候。确实也晚了。” 钱妈脸上很不以为然,自己是稳稳地帮大奶奶办事,她晓得苏世黎这样是不高兴的,但去告状啊,她可不怕,大奶奶就是叫自己来办这事的,别人能拿她怎么样?再说了苏世黎不过是个上门投奔的亲戚。嘴里总带着几分教训她做人的意思“办事就该请早。” 苏世黎也不恼,点头,当真叫了轿子来,却不料竟叫了轿子并不是赶快办事,却是回家去的。与轿夫说“我们着急回家,烦劳您们快些。” 加了赏钱,轿夫们可得劲了,跟没抬两个大活人肩膀上一点也不重似的,一溜小跑回去的。钱妈差点跟不上。 大奶奶一听人回来,连忙上楼去,敲门时苏世黎正在纸上写写划划地算着帐,今日所见所问,对于她这个并不太了解行情的人来说,大概已经有了些成算。 听到敲门声,示意四乐去应,不大愿意理会。 四乐会意,出去应声时还有些紧张,心里盘算了,有了定数,开门走出去立刻将门在身后就合上,说主家一天劳累睡下了。 大奶奶问“可怎么样了?” 四乐说:“没去成。” 大奶奶好险要发火,忍下怒火耐着性子:“怎么呢?” 四乐说:“见面的时候还没到呢,可钱妈急着回来。一路念叨的非要回来不可,主家也不好耽误她做事的。说明日再去也是一样。” 这段时间大奶奶急得心里都要长火泡了,那边铺子闹事的人瞧着点儿上门,耽误一天,便是亏一天的钱呢。可总也不好说苏世黎的错。 只骂钱妈不知轻重,跟主家出门,还要看着你的时候办不成? 可也没办法。这件事怪不着苏世黎。 一路骂着钱妈下去的。 四乐回屋里,苏世黎拿着笔,抬头瞄了她一脸,笑“你到精进。” 四乐很认真说:“她以前欺负过我,小姐不是说吗,怎么受的,便怎么还报。做人不能光受欺负。”四乐刚来的时候,不太懂事,受了钱妈很多累,后来才回过味来。“再说,今日确实是她不对。我也没有说假话。她哪里就冤枉呢?她是自作自受的。” 苏世黎边写着边笑说“咱们四乐不久怕能独当一面的。能一个人出门办事了。” 四乐受到夸奖很是高兴,趁着这个劲头,期期艾艾问:“小姐要开铺子吗?到时候小姐要使唤的人,我哥哥们不知道行不行。”她家世世代代都是苏家的下仆,她二大爷以前还是大祖身边的小厮。不过她家运势不好,病的病,灾的灾,还有个姐姐犯错被苏夫人打死的。早只得她一个还活着了,她所说的哥哥们并不是血亲,而是有来往的同乡。她祖上没做下仆的时候,据说是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