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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熟人再会 (第1/3页)
那声音好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苏世黎不知道它到底是为什么而不满,顿了顿说“只要下定,东西便会到手上。并不是非得嫁出门。” 那声音这时候才重新响起来,带着一丝轻蔑与不耐烦“你难道以为我在担心你吗?我只没有想到,你会改变得这么快。把婚嫁看得这么轻。” 苏世黎说“轻吗?那可是重来改变一切的机会。我为它死也值得。” 那声音没有再说话。 苏世黎突然问“你现在在哪儿?”这是她早就想问的问题。像鬼魂一样漂浮在自己的周围?像流传民间的鬼故事中那样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以为声音不会回答,但是声音却又响了起来,却只是说“我与你同在。”这样似是而非的话。 苏世黎问:“你还记得你活着的时候吗?” 那声音过了很久,说:“记得。” “所以你确实曾经是人。” 但那声音却纠正她“如果死了才被称为鬼的话,我现在也并不是鬼。” 苏世黎心里一动,正要再问,突然背后有个声音传来“你在跟谁说话?” 苏世黎猛然之间寒毛到竖,扭头看,亭子后头的长青树后面走出一个人。她强自镇定“您听差了吧。我一个人在这儿,能跟谁说话?” 对方抽着烟,穿着西式的衣裳,向前又走了二步,脸从光影中露出来,苏世黎惊讶“杜公子。” 他心不在焉地‘恩’了一声,靠在亭柱上,抬头乜她,吸了口烟,点点星火闪一闪,又暗下去,开口说“我不姓杜的。”问她“苏二小姐来赵家与张四相看?” 苏世黎心里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听了多少。控制着表情,不叫露出波澜来。摇头“不是。我外家的妹妹来与他相看的。” 对方‘哧’了一声。 声音很轻。 这样的话,之前自己低语他便是听见了? 苏世黎手心却有些潮。脸颊发胀。脸上只作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却不禁羞恼,不耐烦回问他:“杜大公子来赵家偷听人说话?” 对方夹着烟,却点头“昂。”脸上看不出是玩笑,黑漆漆的双眸没甚情绪。换了个姿势,一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她。 她却没有应付过这样的人,一时不能应。不过站得近,光线又足,看得清楚,原来他头发是真正剪掉的,不像曹正书那些人,忌讳着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 ,不肯剪。 这叫她讶异。虽然她来过几次省城,但从来没遇到剪了头发的男人。不说省城,恐怕在本朝也是没有一个的。简直惊世骇俗。 对方避开她的视线,皱眉“你叫什么?” 她反问“你叫什么?” 对方没答,哧了一声,觉得她很烦,想想道“你好像叫世黎。”挑眉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这时候麻姑那边已经惊动,连忙 快步上来。赵家陪她的仆妇也连忙过来,见来的是这位公子却不太敢多嘴,只默默候在一边。 苏世黎没忘记他帮自己的事,叫麻姑数钱出来与他。 他拿到手,还怕她会少自己似的点了点“油钱没添。” 仿佛是她受人恩惠却不似好歹,要赖他这点钱。 苏世黎又拿了碎钱与他。 他叼着烟腾出一只手,掂一掂“这又多了。”挑出几个钱,走到苏世黎面前塞到她手里。把剩余的钱住口袋里一放,转身便又从回到亭子边那树后面去了。 苏世黎不解,他还躲在那边做甚么?快步走过去看,原来那树后面还有条下假山的小径。直通到湖边去的。也不知道他是刚上来什么也没听见,还是早就上来站在这树边上抽烟。 仆妇这时候才敢上来说话“吓,您与其少爷相熟吗?” 苏世黎摇头:“没甚么来往。” 仆妇笑笑,似乎并不十分敢信。 苏世黎问“他大名叫什么?” 下仆这样的问题还是不敢推脱“张浊其。” 苏世黎十分惊讶“他姓张?” 下仆说:“恩。跟他母亲姓。自己做主改的。杜先生当时可气坏了,要杀了他。可到底也没杀。被劝下来的。”说到这儿,不知道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就说他今日怎么在,怕是张家请他来。” 苏世黎却因为他的姓感到十分意外?不知道他这个张,和张小姐那个张,是不是一个张。想想,多半是不能。如果是一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