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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2/2页)
的威胁,迭口否认:“容姑娘,我念你病着,好声好气与你沟通,你怎么能给贺家泼污水!” 已经达成目的,衡玉不再与对方废话,声音顿时转冷道:“无论如何,我祖父都刚逝世。外人在府门外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把他们打走!” 言罢,衡玉懒得再看贺家人的丑态,转身走进府里。 只是在转身之间,跟侍卫长交换了个眼神:下手不必留情。 她容氏一族就算落魄了,也不能让这些曾经极力讨好容家的人爬到头上。 侍卫长下手非常有技巧,既能让贺家这些人嗷嗷痛哭嚎叫,又不在他们身上留下明显的外伤。 解决掉这些人后,侍卫长站在原地欣赏了下贺家人的丑态,转身回府向衡玉禀告此事。 随着当事人尽数离开,容府门口又恢复了安静。 只是,在容府门口的动静,以飓风席卷般的速度传往四方。 不多时,贺家的人就听说了此事。 贺家家主当场神色大变,失手摔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在这之前,贺家家主心中有多得意,现在他就有多害怕。 他身体微微一抖,几乎遏制不住内心涌上来的惶恐:“我们贺家……日后完了。” “爹,她说的事是真的?”贺瑾脸色煞白。 就在一刻钟前,贺谨还在想跟容衡玉顺利退婚后,就与乐家大姑娘交换庚帖定下婚事,随后,背靠乐家和乐贵妃,他能带领家族更上一层楼。 贺家家主苦笑不语,显然默认。 “爹!我们可以否认这件事!”贺瑾脑中灵光一闪,急切道,“对,我们可以否认的!那容氏女恨毒了我们贺家,就说她是在特意污蔑我们!” “没用的,没用的。”贺家家主唇角发苦。 他们可以否认,这也要乐成言愿意相信才行啊。 容氏女这招,致命,太致命了。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容家最难对付的居然是这个小丫头呢。 随后不久,乐家大厅里,一个锦衣男人坐在轮椅上。 他长相不错,但面容间的阴沉刁辣扭曲了他的长相,给人一种不适的感觉。 “贺家!”锦衣男人猛地摔了手中的茶杯,神情彻底扭曲。 好啊,他就说容家那愚忠的老匹夫怎么会违背皇上的旨意,来乐家堵他废掉他,原来是贺家在里面怂恿和作梗。 当时极力附庸容家,知晓容家危机后,又悄悄依附他们乐家,并且将容家卖了个好价钱。 好! 当真是好! “成言……”乐家家主看着自己的嫡子,轻叹口气,不得不安抚,“贺家手里握有我们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动。” 乐成言神色狰狞:“……我知道,反正来日方长。倒是那容氏女竟敢折辱于我,我已经等不到三司会审那时候了,我现在就要带入去容家羞辱她。” ===== 回到院子里,衡玉命婢女从库房里取出百年人参:“熬煮好后送来给我。” 婢女领命退下,衡玉取来蜡烛烧灼银针,依次在重要穴位上扎针,慢慢转动针身刺到合适的深度。 不一会儿,衡玉的手掌扎满了针,苍白脸色慢慢转好,唇间甚至多了几分血色。 等婢女端着人参回来时,衡玉已经收好银针。 衡玉伸手接过参汤,轻声问:“要你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婢女春冬肯定道:“小姐放心。” 喝下参汤,衡玉身上的力气又恢复不少。 她刚起身走下床活动,管家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小姐,外面又出事了。乐家的人正在砸毁大将军府的牌匾。” 衡玉起身,却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府中的人都遣散完了吗?” 管家微愣:“基本都走光了。” “那就好。”衡玉说,“陈叔若有什么舍不得的物件,就去收好带在身上吧。” 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接下来就要开始逃亡了,现在也是时候将消息透露给管家。 管家的瞳孔微微睁大,慢慢地,他恢复常色:“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小姐的安危最重要。我没什么舍不得的。” 刚刚安静下来不久的容府门口,又再次喧闹。 乐贵妃的亲哥哥乐成言坐在轮椅上,面色狰狞,指着刻有‘大将军府’的牌匾,招呼他身边的下人:“给我砸,狠狠砸碎这个牌匾!” 衡玉和管家赶到府门外时,正好瞧见沉重的锤头落到牌匾上,根本容不得人阻拦。 这块牌匾,是她祖父一生功勋的写照。 当年她祖父北击匈奴,又克鲜卑,再平羌人,战功赫赫,先帝亲笔书写‘大将军府’四字,制成牌匾送给她祖父。 这块牌匾一挂就是十几年岁月。 只第一下,这挂了数十载的牌匾就破裂开。 第二下,牌匾四分五裂。 然后,几个锤头同时落下,牌匾彻底粉碎,就像是在昭示着容家的衰败。 “小姐!”管家悲愤,瞬间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