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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毡。 他知道,慕容泽全都知道了。 “臣定不负皇上厚爱,只是未免臣受人诟病。不妨让文武百官都听听,以示臣的清白。” 摄政王拍拍手,立即有两名士兵拖着一团物体走进了宣政殿。沿路所过,血迹斑斑。 那团物体是个人,他的四肢疲软无力,不难看出是被砍断了手脚筋。许是地面太过粗糙,磨到了他身上的伤口,他竟“呜呜”叫了起来,露出空洞的嘴——他的舌头被拔去了。其中一个士兵拉起他的头时,甚至将某个大臣活生生吓得失、禁了。 两个黑黝黝的眼眶里,不是眼珠,而是无数白色的蠕虫。那些蠕虫似乎饿了许久,疯狂地蠕动着,啃食他脸上残余的血肉。那些腐烂的部位,已经从眼眶蔓延到了两颊,散发着恶臭。 近看他的四肢,还能看到手指骨节上的血痕以及不断冒血的指甲盖,十指连心,而他的手指甲全部被人拗断了,脚指甲也不外如是。 兵部侍郎年事已高,看着视如珍宝的儿子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哪能受得了?他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死在了大殿上。 慕容易寒所受的刺激也不小,尤其看到慕容泽平静无波的双眼,他就止不住地胆寒。 “退、退朝!” 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可怕的事情,让太监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宣政殿。还未出殿门,便倚着扶手干呕起来,恐怕他要做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了。 “拖下去吧。”慕容泽轻描淡写道,似乎对群臣及皇帝的反应并没有什么想法。 可越是淡漠,萧亦珝越能看到这个男人残酷、薄情的本性。与这样的人为敌,实在太过可怕。他为慕容易寒默哀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国师留步。” 慕容泽叫住他,“可否赏脸到王府一坐?” 萧亦珝不愿与他有任何交集,便推脱道:“下官身子有些不适,今日就不上门叨扰王爷了,还请王爷见谅。” 慕容泽眼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懊恼,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便改日吧!” “是。” 国师府—— 流殇迷迷糊糊地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淡青色帐幔,身下柔软的床底让他产生了一丝幻觉。自己死了吗? “你醒了?”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流殇一惊,立即抬手想制住对方,却因胸口刺痛闷哼一声,无力的倒在床上。 “伤口还没好,不要乱动。”对方放下粥,扶起了他的身子。 流殇这回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哑着声道:“是你救了我?” 温润如玉的男子“嗯”了一声,将粥端来:“趁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