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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外语对他的绘画有什么帮助? 他为什么学外语? 为什么上课常常发呆?发呆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又为什么在学油画多年的情况下来学国画? 为什么要叫“明月”? 为什么每次来画舟堂都翻看那些顾千凡放在休息室的报纸? 顾郁关上简桥的作业本,翻开自己的课本开始复习,脑子却全都是刚才的问题。 啧,真是个谜一般的男娃娃啊。 书还没看一会儿就快到十一点了,顾郁到厨房给大家做饭,蒸米切菜炒肉烧汤,一样不落下。顾郁边做边哼着歌,在心里为自己赞叹无数次。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模样轻狂,走路带风姿态嚣张,我顾小宝天下无双! 简桥画完了画已经有点儿饿了,他就坐在饭桌前等着喂食,没过多久徐水蓝也走了出来,挨着他坐下了。 “刚刚师父说,今天下午去画展欣赏明月、学习舒牧,”徐水蓝说,“我昨天去看了一眼,你画得真好。” “……啊,”简桥有点儿尴尬,被当着面夸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谢谢。” 去画展?不过他自己昨天看了一整天,都看烦了,再过去也太浪费时间了。 “这次不用去爬山,顾郁肯定很高兴,”徐水蓝笑了起来,“上次我听大师姐说他特别怕高,以前跟他们出去,爬到一半就不行了。后来大家到山上写生的时候,怕他找,就都在低点儿的地方画。” “他……”简桥皱了皱眉头,有些难以置信,“……怕高?” “是啊,师姐还讲了好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说他以前小时候,爬树上玩结果下不来了,师父又忙没注意,他就在树上坐了一下午,给每只鸟都取名字。”徐水蓝说。 简桥笑了笑,这个傻蛋,也太无聊了吧。 聊了几句之后,他起身走到了厨房门口,轻悄悄打开门,看见顾郁穿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一边忙还一边唱,唱的都是些没脑子的傻歌……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应该叫童真,毕竟他还唱到了他的童年神曲《数鸭子》。 “咕嘎咕嘎,真呀真多呀~数不清到底……”顾郁唱到一半突然没了声儿,端起汤勺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此汤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好喝吗?” 顾郁两手一抖,差点儿没拿稳汤勺。他回头看了一眼,又舀了一勺汤,看向简桥:“来一口?” 简桥迟疑了一瞬,走过去,低头尝了一口,很好喝,还透着鲜而不腻的香油味。他挨着顾郁的手握住汤勺柄,倾斜了些,把汤喝完了,沉声问道:“你放香菜了?” “没,”顾郁拿了一个大汤碗,一勺一勺地往里盛,“易向涵和赵觅山都不喜欢吃香菜。” “今天下午大家要去看画展,我就不去了,看够了。”简桥说。 “哦,”顾郁应了一声,“那你跟冷清留在画室,我带其他人去。” 冷清?他也不去?哦对,他也去过了。 画室里就留下他们两个不说话还莫名其妙冷战的人,不尴尬吗? “那个……你非得去吗?”简桥说,“你不是也去过画展了?” “我得管着大家啊,”顾郁回答道,“而且我昨天才看二十分钟,囫囵吞枣没太明白,当然再看一会儿了。” 简桥正想着该怎么办,门被推开,冷清走了进来,可能是来拿什么东西或者帮忙端饭的。他刚踏进门槛,就看见简桥在里面,愣了一下,什么也没拿就转身走了出去。 简桥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把门掩上了。 “那我还是去吧。”简桥说。 顾郁拿出几只碗开始盛饭,看了一眼门,又看了一眼简桥,然后低头盛饭。又抬头看了一眼门,看了一眼简桥。 简桥被莫名其妙地打量着,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跟冷清好奇怪,”顾郁说,“你躲他,他也躲你。” 简桥叹了口气。 顾郁拿着饭勺,凑近了些,小心翼翼支支吾吾地低声问:“你……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我喜欢你。”简桥转头看向顾郁,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近得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 顾郁被吓得往后一退:“嗯?” “你成天少操心这些行么?”简桥问。 顾郁有点不好意思,仔细想想,好像确实老操心一些根本不关自己事儿的有的没的东西。他不得已只好转移话题:“其实你还可以去学学舒牧嘛,毕竟那么厉害。” “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