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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迟迟不回来复命,长公子音讯全无,徐国那边也没传来婚礼的细节——你不会觉得蹊跷?你不会有所准备?” 赤华怔了片刻,随口答:“荆侯并非工于心计,也许他只是以为,公子旷他们耽搁在路上了。梅雨季节快到,道路不太好走……” 夏偃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倔强”和“一意孤行”之间,有时只是分毫之差。 她对付董肥时的智力哪去了? “如果真是那样,荆旷不会派人先行回国报讯?他不会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还有……” 他抛出撒手锏,“负责诊治公子瑶的太医无端失踪,荆侯总不会无动于衷吧?” “可他未必想到跟徐国有关系……” “如果他连这点心计都没有,又是如何想出替嫁之策的?” 夏偃气鼓鼓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干脆把她双肩都按住了。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荆侯不需要你的示警,而你冒然出现——会是什么后果?万一徐国提前散布舆论,说你这个替嫁之女居心不良,处心积虑行刺徐侯,只为破坏两国关系,而荆侯信了——他会如何‘迎接’你?” 他没见过荆侯,没跟他亲如父子的相处过,没吃过荆国宫里一粒米,没受过荆国一点恩。他只有一个本能的直觉:赤华身边的男人,除了他自己,都算不上靠谱。 赤华被他驳得无言,却不愿意就此服软,淡淡道:“你若有顾虑,可以在外面等我……” 眼前忽然一亮。夏偃冲她托出手掌,掌心一道浅色流苏,细细的丝线在他指尖流淌,形态极其眼熟。 他目光中委屈漫天,低声提醒她:“有人又要随口分道扬镳了。” 赤华:“……” 反了你了! 低头看看腰间玉佩,光秃秃的,的确少一截流苏坠子。 她记得那天。她的确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但那时他重病在身,那是纯见他可怜——不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被他拿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 她一把将那流苏抓回来,愣了片刻。 忽然被小多一推,“公子小心!” 只听蹄声阵阵,道路上横冲直撞一辆马车。赶车的趾高气扬,鞭子抽地面,尘土扬上天,吃了小多一嘴。 她愤怒地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一句骂人话憋在喉咙口。 路边行人也有骂的:“行车不长眼啊!” 那车夫回眸一笑,狐假虎威地吆喝:“我家太医是要去宫里应诊的!十万火急!嘿嘿,对不住!” 说是“对不住”,语气里骄傲冲天,每个字都抑扬顿挫,末了鞭稍一指,正指向朱雀道尽头的南宫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