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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2/3页)
,怕他要再活过来,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程春花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月牙,咱们都是街坊邻居,你看你这话说的,邻里邻居的,哪有个盼人死,不盼人活的?” 陈月牙一声冷笑:“盼人活?你就不怕他活过来,然后追查那一万块钱的去向?” “你是丢了一万块,但那跟我可没关系,月牙,你可别血口喷人把丢钱的事儿往我身上赖。” “我又没说贺译民的一万块是给你拿走了,你急什么急?”陈月牙再一声冷笑,噙唇反问。 程春花给陈月牙堵的说不出话来,拉起自家那小福妞的手,扯着进门了。 陈月牙站在原地,望着程春花所进去的,那间干净,敞亮的四合院,叉腰舒了口气,推起煤车,就继续往自家走了。 事情是这样的。 贺译民15岁参军,23岁从部队上转业到本地的钢厂工作,几年时间就干到了钢厂分厂厂长的位子上。 陈月牙原来在饮料厂洗瓶子,跟他结婚八年,生了仨儿子,日子过的甭提多好了,俩人都有工资,又都精打细算,就在去年,还在燕支胡同里买了一个大四合院。 但是就在十个月前,有一天贺译民的母亲李红梅突发脑溢血,贺译民三更半夜背着他娘去医院,结果不小心给个摩托车撞到了臭水沟里头。 李红梅当场死了,贺译民自己也给撞成了脑昏迷的植物人。 而就在贺译民被撞的时候,手里拿着家里的存折和他的身份证,跟他一起去医院的正是程春花的丈夫张虎,等陈月牙赶到的时候,贺译民的身份证和存折全都不见了。 存折上有整整一万块钱,也不翼而飞。 陈月牙还去银行查过,就在贺译民被撞的第二天,丈夫存折上的钱被人拿着身份证取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手头没钱,又急着给丈夫治病,陈月牙这才被迫卖掉了自己的院子,搬到大杂院的小树屋里的。 就在贺译民变成植物人之后,张虎一路升迁,现在取代贺译民的位置,成钢厂分厂的厂长了。 而且,张虎他哥张盛在派处所上班,陈月牙报丢钱的案子报上去,这事儿就再也没了下文。 那钱到底最后是谁拿走了,陈月牙的心里难道就没杆秤,难道她就不会品这事儿? 她就不会细品? 清水县的老胡同,几十年一个样子,人们吃完饭就在胡同里乘凉闲聊。 一放学,小孩子们满胡同乱窜,国营理发馆,小商店的门口,那是人最多的地儿。 下了班的工人们在下棋,老太太老大爷们在吊嗓子打陀螺抽烟,贺帅带着妹妹在垃圾堆里趴着,跟小伙伴们一起不停的翻着垃圾。 有人刨到半本背面没写的作业本,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贺帅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他的作业本又用完了,而且削钱笔的小刀片儿也老的连鸡都杀不动了。 他知道妈妈没钱买不起作业本儿,所以想在垃圾堆里给自己翻个作业本儿,再翻个小刀片出来,看别人翻到了作业本,他的屁股厥的更高了,刨的也更起劲儿了,手给垃圾划破了也不管,跟只土拨鼠一样拼了命的刨着。 又有人刨到一只玻璃球,在衣襟上擦擦,如获至宝的往天上丢着。 贺帅什么都没刨到,作业还没写,急的头上都出汗了。 超生站在垃圾堆下面,心里暗暗也替哥哥着急。 不过她是小人参啊,只要动用自己的灵力去感知,慢慢的搜寻,就能替哥哥找到好东西。 果然,她的意识往垃圾堆里触着,慢慢的找着找着,突然就找到好东西了。 “摇我干啥?”贺帅给妹妹拉了一把,回头问。 超生指了指一个地方,贺帅顺着望过去,顿时眼睛刷的一亮:“票,这是一张票。” “一张糖票……我捡到了一张糖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