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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开之际,牧休言出言唤道,语气有些严肃,“又想感冒?二米二的大床,足够我们俩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想我前面说得可能还不够清楚,宿时春,我并不强求我们一下就到你侬我侬的地步,但是至少不需要这样回避。”牧休言已经起身走到时春面前,眼神澄澈而真挚,“这是我们俩的家,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属于我,同样属于你,包括我们彼此。” “我……”时春被他说得有些蒙,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放心,我不会禽兽到在这种时候对你做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时春慌乱地解释,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很相信牧休言的,不过是突然有些不适应罢了。 “那就行了。”说着,他直接绕过时春把门关上,示意她赶紧过去。 时春犹豫着,最终说服自己在靠窗的位置躺下,离牧休言远远的,远到稍一翻身就会摔下床去。 牧休言看到了,却没有点破,他并不想把时春逼得太急,何况,他只是因为在医院睡不好,不想在家也那样,可又不忍心看时春睡沙发。 今晚的夜,深沉而又璀璨,他们之间的某些东西在经过一整个雨季的冲刷而开始变质,随即生长繁衍,期待着某一个绚烂的瞬间。 04 牧青禾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让牧休言送她回牧家。接完电话发现时春还在睡,牧休言只好轻手轻脚地起来,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就听见床上的时春迷迷糊糊地说:“牧休言,记得吃早餐,清淡点,对胃好。” 牧休言看着床上连脸都藏在大被子里的人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声音柔和:“知道了,不要睡太晚,盖好被子,外面在下雪。” 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便没了动静。如果不是对自己听力的认可,刚才那句叮嘱,倒像是幻听,牧休言浅笑着看着床上拱起的那团,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牧青禾站在医院门口,将脖子使劲地缩在衣服里,用力地跺着脚。今天确实很冷,外面正在下雪,说句话哈出来的白气都能把脸盖住,牧休言没有骗时春。 “时春没有跟过来?”看见牧休言的车后,牧青禾赶紧冲了过来,打开车门发现副驾驶没人,又折到了前面,在副驾驶上落座。 牧休言将顺路买的早餐递给她,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这么一大早叫我过来,不就是想撇开她吗?” 看吧,太聪明了也不好,什么事情还等不及别人解答就率先知道了答案,一点惊喜都没有,重点是还不知道装傻,这样直接说出来,多尴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