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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和牧休言见面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当时她因为专业课的课堂实践在城西的工地上参观,一直到课程结束,才想起下午还有一节高数课,紧赶慢赶地从那边过来之后,高数课已经结束。 林一在课后给她发过短信,说牧休言整节课都板着脸,下课之前特意强调过平时分占期末得分的百分之四十,他不希望任何人因为平时分而挂科。 她现在并没有心思理会林一看似嘲讽般的提醒,一路往牧休言的办公室冲去。 大概是受商学院重视,牧休言的办公室是单独的,桑大商学院是唯一一个压在设计院上头的院系,原因就是有钱,每年光校友赞助就能让他们拥有光鲜的外表。这也是设计院的高数老师一直不怎么样的原因,没有人会放弃商学院的好机会,来设计院面对一群天天和混凝土打交道的家伙。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时春连气都喘不上来,一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缓缓地抬起手叩门。 “进来。”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似乎在生气,时春瞬间有打退堂鼓的想法,毕竟没有谁愿意往枪口上撞。 “那个,对不起。”时春一进去就被里面的冷气冻得一颤,却还是诚恳地道着歉。 对于牧休言,她总是有些畏惧,或者说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件事会惹他生气,哪怕牧休言从来没在她面前发过脾气。 之后是漫长的沉默,好一会儿后,牧休言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课程很满?” 建筑设计专业的学生在最后一年学的都是一些专业性的知识,加上一些课程的老师会安排学生去工地学习,这样下来可能半天时间都耗在了外面,时间上确实宽裕不到哪儿去。 “没有,是我一开始没有考虑好时间问题。”时春并不打算和牧休言套近乎,像是对待其他老师一样一板一眼地解释着。 “知道是你的原因就好,之前的高数也是因为这样才挂科的?”牧休言问得很随意,整个过程中连头都不曾抬一下,疏远得好像两人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的师生。 时春摇头,不知道牧休言想要表达什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是因为什么都不会,每次都考得很差。” 牧休言略带疑惑地抬头看着她,见她并没有和自己开玩笑之后,微愠地质问:“知道什么都不会还旷课?”俨然一副严师的模样,让时春一怔,而这微怒的情绪恐怕是从下午上课,一直憋到现在吧。毕竟在第一堂课的时候他就说过,不喜欢任何敷衍课堂的人。 故此,时春只好做着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样最好。”牧休言也没有刁难她的打算,“不过,这次照样还是记旷课。” “我知道。” “你一直住在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