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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闭着眼睛,低声说:“我倒也可以做你的忠犬。” 呼之即来、招之即去,时刻粘着她,只对她摇尾巴。 只要她不嫌弃,他很乐意。 他嗓音很轻,叶穗岁又还没缓过劲来,在他胸膛里喘息着,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沈炼将少女又抱紧了些。做忠犬这种事是不需要人首肯的。 - 清风阁内你侬我侬,另一边的白晴画可是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她这几日估计是魔怔了,自打听了沈炼对叶穗岁如何好之后,她就越发放不下沈炼。 她总想着,沈炼对叶穗岁好,是因为她显赫的家世,未必是真心实意对她。 再者说,叶穗岁千娇百宠着长大,哪里懂得伺候人,若叫沈炼瞧见了她的好,对她定然要比对叶穗岁好上千倍百倍。 其实说到底,也就是嫉妒心作祟。 她嫉妒叶穗岁含着金汤匙出生,又嫉妒她嫁了这样俊美的夫婿,并且这位夫婿只对她疼爱有加,对旁的女子连眼角余光都不曾投去半分。 凭什么?凭什么天底下什么样的好事都被她叶穗岁占了去。 白晴画越想越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清风阁的必经之路,一次又一次地去和沈炼搭话。 沈炼也不常出门,十次里边也只见过四次。 前三次沈炼对她依旧是视若无睹,无论她是呼唤,沈炼的睫羽都不曾眨一下,更不要说搭理她。 次数一多,连她身边的下人都看出了端倪,隐晦提醒她不要做傻事。 白晴画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做傻事,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 沈炼是她此生从未见过的那种男子,张扬、危险、骄傲,这样的人应当是立于山巅睥睨众生,如今却愿意为一个女子跌落凡尘,对她小心呵护。 如果他身边一定要有一人,为何不能是她? 于是第四次,她不敢再带丫鬟,顾身一人,守了五天才终于碰见了沈炼。 她假意摔倒,试图扑进沈炼怀里,结果少年冷冷睨他一眼,侧身躲开,任由她跌在了鹅卵石路上。 他那双桃花眸蕴着冬日的冷意,居高临下地问她:“你活够了?” 她被他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吓到,红着眼圈装傻:“大少爷为何这样说我?” “你心里清楚。”沈炼嗤了声,“连福康郡主的丈夫都敢勾引,你可真是个蠢货。” 白晴画这才慌了,她将头摇成拨浪鼓,连声反驳:“大少爷莫要胡说!我没有!我方才是不小心摔倒,不是要勾引您!” “随你说吧。”沈炼漫不经心回了句,又问她,“穗岁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