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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第2/3页)
是我。沈槐把长板凳随手丢地上, 等会的惨状我都不敢看。 刻薄老头眼疾手快地抢走了沈槐丢地上的长板凳, 他拿着长板凳、老妇人高举大扫帚, 两人不要命似的花了大力气打向沈槐,然后双双倒地,弓着身捂着腰痛吟得厉害。 一大把年纪受了这么重的伤,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痛的好像要死掉了。 沈槐露出尴尬而不失和蔼的微笑,然后在他们惊悚的眼光中慢慢走向农具房,看了眼上面的大锁,他回头望向这家人。 他们立马抖了三抖。 早就劝诫过你们不要作死,瞧瞧一大把年纪了,还得遭这些罪,沈槐一边死命地拱火,一边掏出自己手表上的银线,三五下打开了大锁,又回头笑了笑。 双胞胎怔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她们凶悍的爹妈操着大扫帚和板凳都搞不定的人,她们两个就别上去自讨苦吃了。 囡囡则是眼睛一亮,立马奔向农具房,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哭着喊:妈妈妈妈! 沈槐紧跟其后,看见了一个身材变形、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约莫有三十四五岁,从她的五官和气质来看,能瞧出以前也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女人被捆着麻绳,嘴里塞着一块碎布头,随意地摆在角落。她似乎一直保持着抬头仰望的模样,眼睛很亮很亮,里面蕴含的情绪太过复杂。 看见她,沈槐好像想到了很久以前看到的盛开的荆棘花。 院门外的大动静和女儿的哭喊让她回神,在期待中她看见了逆着光走过来的少年那头白发险些让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使。 他也的确是救她出火坑的天使。 姐你还好吧,你别怕,你现在是安全的。沈槐连忙把女人嘴里的布头拿出,然后给她解绳子,顺带解释目前的情况安她的心,我叫沈槐,警察同志他们已经在村子里排查情况马上过来,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们也绝对会救你出村子。 只要她想走,就绝对不会再有人拦她。 女人蓦地流下眼泪,她以为自己的一生都要耗在这个村子里。她死死捏着沈槐的衣角,随后伸手给自己重重的一个巴掌:不是梦 真的有人来救她了。 囡囡无助又迷茫地缩在一旁看着他们,她本来想喊妈妈的,但是又闭嘴沉默。 她看过电视的,电视上有个跟她妈妈很像的女人哭着喊: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警察迟早会把你们抓进牢里 她以前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妈妈时不时会咒骂家里人,咒骂他们迟早死得不能再死。 但妈妈每次骂完,都会被打一顿。有时候是爸爸打,有时候是爷爷奶奶打,有时候他们一起打。 她很害怕。在她的记忆里妈妈是一睁眼就在的,她不理解为什么家里是这个情况,和电视剧里完全不一样。 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姑姑他们,也不像电视剧里的那样,不会把大鸡腿给她吃,也不会给她买好看的衣服,更不会给她讲故事。 妈妈好像爱她,也好像不爱她。爱她的时候会叫她囡囡,让她以后离这个家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不爱她的时候叫她滚,但骂完妈妈会哭。 五岁多的时候囡囡突然意识到,电视剧里的才是对的,他们这样才不对。妈妈不属于这里,她是被爸爸抓回来的。 她想放妈妈走,但妈妈走不了,她也走不了。 但现在妈妈可以走了。 周谠他们迈过大开的院门时,就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正守在后门口,脸上带着些许惊惶。 制服一个小男孩轻而易举,更何况小男孩压根没反抗,瑟缩着蜷缩在角落。直到打开后门,他们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地上倒了一片,两个老人正呻吟着;角落的两个女人蜷缩着;农具房门口,沈槐正搀扶着一个妇女,看见他们后眼睛弯弯。 沈槐朝他们招手:周谠,这是被他们囚禁拐卖的无辜人,这家人也都是人贩子。小孩不好说,但这两个老人绝对不无辜。 说完他又正色道:这个七里湾就是个拐子窝,他们从十年前就开始买卖人口。这位张女士说她还知道其他几家的媳妇也是买来的。 周谠等人面色凝重,立马向上级反馈,同时得知小赵警官他们已经在海青山脚下,预计半小时能过来。 刻薄老人和老妇人他们已经被控制住,一起和赵老三作伴。 张女士知道的事情不算多,她今年30岁,C市人,八年前她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想着彻底加入社畜行业时出去旅个游结束大学生涯,但一觉醒来就在车上。 她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