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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 韦渊紧紧捏着缰绳,恨不得当场耳聋,他心说傅秋锋是吃了几个妖妃啊,明明他只负责驾车,干最轻松的活却备受折磨。 “为什么不是我负责驾车。”傅秋锋掀开车帘透风,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我六艺均有涉猎,五驭不是问题,咱们换换吧。” “不。”韦渊坚决不肯放下缰绳,“你没事吧?” “我很生气。”傅秋锋平淡地说。 韦渊:“……” 韦渊又问:“主上如何了?” “睡着了。”傅秋锋道。 “……你打晕的?”韦渊侧目。 “是睡着了!”傅秋锋强调,“陛下醒来也不会发现任何端倪,我手法很熟练。” “哦,咳。”韦渊一听手法二字,又不自然地扭过头,耳朵通红。 傅秋锋揉了揉太阳穴:“是演戏,为了哄陛下安静而已!谁让你不肯动手?” “皇城快到了。”韦渊赶紧转移话题,“你快放下车帘吧,别吹风受寒。” 天际刚明时马车冲入城门,韦渊一手展出令牌,将马车直接驶向竹韵阁。 到了竹韵阁大门口,韦渊正要扶起容璲过去求助,傅秋锋拦住他,小声道:“单凭你我口述,恐怕不足以描述此毒作用。” 韦渊感到一阵异样,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 “先叫醒陛下。”傅秋锋伸手按上容璲人中,然后转身利索地跳下了车,躲到了树后。 韦渊看他离开现场藏匿身形的动作无比熟练,纠结了一瞬之后也跑了过去,半晌,但见容璲揉着脖子站到了竹韵阁的门口,然后迈进了四敞大开的门。 林铮今晨要取一样冷却的药膏,早早起来,书童小鹿拖着担架把一具尸体运走,大门还没来及关。 他披着外衫,踩下便鞋的后帮趿拉着,端着盆洗脸水走到屋门口,打了个哈欠,抬脚勾开门,赫然见到容璲手肘撑着门框,掌心抵着额角歪头打量过来。 林铮被容璲这个一言难尽的霸道姿势震撼到,哈欠都憋了回去,抬头嫌弃道:“这么早杵在这干什么,让一让。” 容璲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放肆,林公子,谁准你如此跟朕讲话?” 林铮一愣,莫名其妙地端详容璲,见他脸色泛白,颊飞薄红,气息虚浮,以为是喝高了,也懒得理他:“是是是,陛下您让一让,老夫还有正事要做。” “哼,毫无诚意的敷衍朕,勇气可嘉啊。”容璲不但不让,反而踏前一步,把林铮的外衣领子狠狠捏在一起,“林铮,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朕的药师,清早就衣冠不整,是想勾引朕吗?朕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