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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敢直呼容璲的名字,不过容璲也没有生气,只是无可奈何地沉沉叹道:“前辈,有何需要,直说吧。” “哈……再给老夫送几个死囚来,最近的新药就快成功了。”林铮笑得兴奋而诡谲,“等我回去熬两碗疏肝解郁化毒的药,再配个外敷的,还有的治。” “多谢前辈。”容璲松了口气,“那朕天明再去取药。” “晚点来,老夫还要补觉。”林铮打着哈欠摆手离开,“左右也瞎了,不差这一时。” “没什么要问的?”容璲重新坐下,瞄了眼傅秋锋。 “没有。”傅秋锋冷淡地说。 容璲直磨后槽牙,若是以往,傅秋锋必定成竹在胸地说“若陛下愿意说,臣就愿意听”或者“臣不需要知道”,怎么都不会是一句无聊的“没有”。 “那你睡吧,四更了。”容璲放下床帘,“朕还有事。” 傅秋锋说了句恭送陛下,许文斌身亡,扬武卫谋反一案恐怕还有不少后续事宜处理,但他现在着实没精神去想这些,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目盲之后不必再被日光影响,连时间都模糊起来,傅秋锋一贯醒得早,这次却是被屋内碗盘碰撞声惊醒,才从疲惫的深眠中挣脱出来。 他揉了揉眼,在一片漆黑中问道:“小圆子?几时了?” “是朕。”容璲接话道,“巳初一刻。” “……微臣参见陛下。”傅秋锋低头行礼,不太想动。 “起来用膳。”容璲倒了杯温水递到床前,“朕才和柳侍郎谈完,正好一起吃。” “臣身份低微,不敢与陛下同席。”傅秋锋婉拒,说完之后才意识到,容璲半夜有事离开兰心阁,莫非到现在还没休息? “你不起来,是要朕喂你吗?”容璲拽起傅秋锋的手腕把水杯强行塞到他手中,“你还想不想为朕办事了?” 傅秋锋抬头往床边转过脸,垂着眼帘:“只要陛下有令,臣自当死而后已。” 容璲气恼地吸了口气,扬声唤道:“小圆子,进来伺候你家公子更衣。” 傅秋锋扶着床柱下来,光脚踩在地板上弯腰去摸鞋子,容璲看了两眼,那双便鞋就在床底,他看得着急,忍不住去按住傅秋锋的腿把鞋子拿到他脚边:“赶紧穿好,别再着凉发烧,药都喝不过来了。” “……哦。”傅秋锋默默踩上鞋子,小圆子满脸心疼的进来,搀着他去洗漱,他不太适应,挣脱了小圆子的手,“告诉我位置就好,我能走。” 容璲盛了碗粥晾上,舔了舔下唇,然后出门去了后院,半晌后拎着根削掉分支叶子的树枝进来,敲敲地板:“给你折了根盲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