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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走,摆上笔墨纸砚。 张财在别的妃子宫里借来了书,容璲没看多长时间,又睡过去,傅秋锋抄了一遍也不禁涌上困意,人在被迫学习时连地板都是有趣的,他手上机械抄书,眼神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察觉花架上的兰花不对。 他刚醒来时明明还很葱翠,现在垂下的叶子竟然已经泛黄。 傅秋锋多年的敏锐直觉顿时发作,拿着毛笔走到花盆边,掘了下花土,又翻开花盆摸了摸底下托盘的泥水,指尖蘸了一点,嗅到一股微弱的药味。 这兰心阁有谁喝药?除了落水昏迷的傅秋风没有第二人选,人昏迷不醒,必然请了太医院诊治开药,一点凉下的碗底残渣不至于浇死了花,除非是大量正热的汤药。 傅秋风把花土压回去按平,心头已经有了定论,这兰心阁有内鬼,那么《金銮秘史》中记载的走水,恐怕就是内鬼刻意纵火,毁尸灭迹。 意识到这点,尽快查清傅秋风为何落水就刻不容缓,否则他一天没离开皇宫,一天就要面临暗算,即便兰心阁有暗卫监视也不能放松警惕。 傅秋锋心不在焉地抄到了清早,容璲悠悠转醒,看了看桌上堆起的纸,嘲笑道:“爱妃抄完几遍了?” 傅秋锋恍惚道:“……四遍。” 容璲披衣下床,一看满纸狂草,恐怕他自己都不认识。 傅秋锋从最底下抽了两张第一遍的,摆到上边,用熬红的眼睛默默凝望容璲。 十八岁的清冷少年,一言不发地站在身侧抿着嘴投过眼神,不免显得有点可怜委屈,容璲抬起手,但傅秋锋和他差不多高,他有点不满,命令道:“弯腰。” 傅秋锋不明所以的稍微躬身,接着感觉一只手落在了头顶,随意揉了揉。 “乖,看来你尽力而为的份上,再求求朕,朕就不罚你了。”容璲捉弄道。 傅秋锋往后一退闪开容璲的手,捋捋头发,面对容璲那张年轻而笑容肆意的脸,他生不起气,无奈地叹道:“臣没洗头。” 容璲:“……” 容璲咬牙道:“无妨,朕也没洗手。” 傅秋锋:“……” 容璲说完之后,总觉得自己的形象也跟着傅秋锋一路下跌,摇头拿了张书纸评价道:“端正遒劲,力透纸背,颇有大师之风。” “谢陛下夸赞。”傅秋锋揉了揉胳膊。 “不知何方名家指导爱妃书法?”容璲态度一转,有几分别有深意的探究。 傅秋锋答道:“臣在千峰乡书塾做过工,自学了一点。” 容璲不置可否:“字不错,不过内容尽是些规矩礼教,朕最讨厌这套,都拿去烧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