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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退求其次道:“没有水牢。” 容璲揉了揉太阳穴,在傅秋锋身后对韦渊无声地骂道:丢人! 傅秋锋沉默半晌,突然有点同情容璲。 他终于知道为何在停鸾宫随便发挥一下,容璲就兴致盎然去了兰心阁,身边的暗卫统领是这么老实的小孩,什么都要皇帝亲自来办,就算武功不错,可暗卫也不是正规禁军靠打仗建功立业。 “按我的吩咐准备几样东西,附耳过来。”傅秋锋勾勾手指让韦渊走近,低声说了几句。 韦渊表情复杂,木然点头,然后匆匆出门。 一刻钟过去,容璲欲言又止,深感是自己想象力不够。 刘贲被铁链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扔进厨房搬来的大水缸里吊起来,眼睛蒙上了布条,韦渊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拎着个桶,里边都是现抓的肥泥鳅。 傅秋锋慢条斯理地翘起嘴角,笑了笑,对容璲拱手,“陛下,恐怕事关机密,可否容臣回避?” 容璲道:“爱妃怕知道的太多?” “如果陛下愿意让臣知道,那臣就不怕。”傅秋锋说。 “算了,先下去吧。”容璲一抬下巴示意门口。 “臣告退。”傅秋锋后退几步,飞快开门到了走廊。 霜刃台地牢内光线昏暗,火把相隔很远,一滴水落在地面的层层回音都令人不寒而栗,但比起安逸的兰心阁,傅秋锋却更喜欢这里,墙壁的凉意和隐约的惨叫,这些常人避之不及的东西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连借尸还魂重活一世也洗不掉。 如果能入霜刃台……傅秋锋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毕竟霜刃台的官服也还不错。 他没站多久,刑室内就吼叫起来,他竖起耳朵细听,刘贲喊着“别走,我说,我都招!我不认识那人,他每次见我都带面具,他知道我的底细……我是大鄢刘将军的曾孙,若不帮他,陛下知道了也会杀我!” 傅秋锋走远了两步,暗自琢磨刘贲的供词,他已经将《金銮秘史》看过几遍,即使不能倒背如流,对其中情节也如数知悉,但书中只提到大奕开国以来八十年,民间仍有不少意图推翻奕朝光复大鄢的前朝余党,但散兵游勇不成气候。 他正沉思,房门忽地一响,容璲脸色怪异冲出刑室,扶着墙喘了几口大气。 “那碗茶是何物?”容璲拿袖子扇着风瞪傅秋锋。 傅秋锋淡定道:“泻药,喂条泥鳅灌碗泻药,腹中绞痛,任谁都当真有这种蛇。” 容璲:“……” 容璲抿了抿嘴,正要发怒,但看傅秋锋微微低头,又悄悄打量他,仿佛等待评价一样,没忍住,转脸笑出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