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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得更为逼真,用力挤出两滴眼泪:“不瞒诸卿,朕刚离开坪都时就挂念着明庭,这么多天过去了,朕一想起他生死未卜就忧心如焚,早就打算出兵南下,接回明庭。” 孙秉德身后,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微张着嘴僵着不动,和首辅一起成了石头人。 第一次发觉和朝臣们耍阴谋诡计也十分有乐趣的谢如琢现在不大好,脸上要保持着悲痛欲绝,心里笑得花枝乱颤,没病也要憋出病来。 这下连孙秉德也哑巴了,如此结果是他们怎么也预料不到的。 皇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答应接回皇太孙? 这就算换个三岁小孩都知道皇太孙是要来抢自己东西的,怎么也会表现出点抗拒吧? 皇帝就……就这样接受了? 谢如琢和善笑道:“那就这么定了,等几日后去乐州安定下来,朕再与诸卿商议出兵之事。”他又大肆欣赏了一番众人精彩的神色,还要好意问道,“诸卿可还有事启奏?” 没有人理他。 谢如琢站起身,背着手大摇大摆往外走:“既然无事,那朕先去吃饭了。” 和一个活了快五十年的皇帝耍心机? 方才谢如琢的心情就像逢年过节时,长辈慈祥地围观一群三岁小孩在他面前抢糖吃,充满了幼稚的趣味。 再说了,这一世的他可当真巴不得早点接回谢明庭,有人接班他才能撂挑子,去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 比如去撩拨沈将军。 吃过饭,谢如琢换了件黑色的骑装,趁着夜色,在何小满的掩护下溜去卫所军的营地。 沈辞近日在养伤。 那天谢如琢答应裴云景罚五十军杖,不好出尔反尔,因而军杖是真打了,且他听说裴云景让杜峋盯着行刑,那五十杖打得很结实,伤得不轻。 所以沈将军因为他受伤了,自己来探望是应该的,才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沈辞住的营帐有点偏僻,倒是给他省了被人围观的麻烦,他挑起帐帘一角往里看去,见里面亮着烛火。 夜间风凉,沈辞却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只在肩头随意搭了件外袍,盘膝坐在简陋的木板床上低头看一本书。 剑眉舒展,长长的睫毛安静垂落,时不时还会扑扇两下,烛火的光晕便在下眼睑上投出晃动的阴影,面庞褪去平时那股张狂的狠劲,青稚的少年气也变得柔和温顺。 谢如琢尽量放轻脚步走了进去,但沈辞还是立刻察觉了,偏头看过来时眼神是冷的,看清是他又立马敛回去,慌张地想从床上下来,谢如琢竖起一指抵在唇上:“沈将军不必多礼,朕偷偷来的,别惊动了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