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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鼻腔里嗡嗡:“姓顾了不起么?明天我就给他赐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让他做八姓储君,百家儿子。” 从嗓子眼往外哼:“你还是他们顾家的叛臣,就不怕让他运出城去杀了,我连找你都来不及。” 却忽得被一颗青果子堵住了嘴。 他捉过你的手,含笑在你手心儿写字。 【不愿我走?】 明知故问。 你冷哼一声,他也没有追问,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可隔了好一会儿,你低声道:“不是不愿,是怕。” 你说这话说出来,并没有想象中狼狈难堪。 你只是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江疑,我赠过你一只雁。” “那是聘礼。”你一字一字地说。 142. 他震愕地注视着你,下意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衣袂被风吹起,连带着额角的碎发也随之晃动。 这话开了头,便轻快了许多,你便慢慢说: “或者说,我自以为是聘礼。” “那时是个蠢物,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觉得你……很好。” 这迟来不知多久、笨口拙舌的情愫,时隔十余年再说,却如同引颈就戮一般,决绝,却又轻快。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在你手心写什么,却又凌乱凑不成字句。 你又欺身与他十指相扣,吻他的鬓发颊边,他慌乱间来不及反应,微红了耳垂。 他急切茫然、手足无措,却又狐疑、谨慎,他用尽浑身解数保持冷静,却又因为亲吻乱作一团。 这模样对于他来说太过罕见。 “江疑,你做个哑巴也挺好。” 你小声说。 第49章 143. 江疑让你的表白弄得心乱如麻,好一会儿,才捉过你的手,似乎想写什么。 你随口道:“想来给丞相送礼的人多了去了,那雁也早扔了。” 他的指尖儿顿了顿。 真扔了? 你难免又嘲笑了自己一回。 江疑便捉住你的手,迟疑了好半天,写。 【烤了。】 你怔了一下,对上他的目光,却正瞧见他说不能辩解,几分心虚的目光。 你试探似的问:“真的?” 他越发心虚了,垂首写:【很香。】 你手心有些潮湿,让他指尖划过,甚至麻酥酥得发烫。 这样一笔一画地写很慢,你要看着才能辨认出字迹,便能肆无忌惮地注视他。 他耳根的微红还没退,抿着嘴唇犹豫怎么解释,便显得有些乖巧,你承认你不大在乎在那只雁,你更想见他为难窘迫。 你敏锐地发现,江疑哑巴时拿你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