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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你是知道的。 一句新娘要记好多年。 “萧元骐,你在我这儿烂账太多——最好别有把柄落在我手里。” 他瞧你,分不清是戏谑还是认真。 你心如擂鼓。 他也许已经猜到你的把柄,已经在报复你了。 你想。 他教你寝不安席,食不甘味,为了他的爱恨而战战兢兢。 被他一丝心动搅乱春水,又疑心这一丝心动胜不过积压多年的累怨。 心跳的太快。 教你连这危险的纠缠,都错认成了甘甜。 他放下碗筷起身的一瞬间,你却还是捉住了他的手。 “丞相今晚……留下来歇息吧。” 你是个无赖。 轻侮过他,掠夺过他,痴缠过他,又让他尝过太多的苦头。 不肯轻易认错,满口违心话。 却理直气壮想跟他共眠。 第33章 90. 他头一回留宿你的寝宫,你竟有几分微妙的愉悦。 往常你同他欢好,大都是在公务后的闲暇,御书房或廷议后的侧室,却从未到你休息的地方来。 像是洞房花烛。 你就忽得有了这样的念头。 你便取了两杯酒,似乎是想要同他交杯,但又不知怎么说出口,便一杯又一杯地往下送。 但盼着江疑提出这事儿,更是不可能的。 半壶酒下了肚,你攥紧了拳,正准备开口。 却听他忽得道:“门口那棵桃树下,埋了一壶陈年佳酿,改日挖出来喝了吧。” 你抬眸瞧他神色,见他泰然自若,眸子望着窗外,带几分叹息、几分笑意,哪有半点儿紧张。 你便忽得想起:“我倒忘了丞相是在宫里长大的了。” 他却已经瞧出了你眉宇间的不快,轻笑道:“圣上想问什么?” “谁问了?”你嗤之以鼻,“自作多情。” 他便也不说,转而给你讲旧朝宫中的奇闻趣事。 可越是不问,越是烦闷,最后声音凉凉地问:“你跟顾瑢在这儿做过么?” 他看你的目光里带了几分笑意。 “随便问问。”你轻描淡写。 他顿了顿:“没有。” 旧朝不比你这半路出家的皇帝,规矩森严,尤其是皇帝的寝宫,每次召幸都有专人作注,他怎么敢坏顾瑢的名声。 这样一想,你似乎更是高兴不起来了。 江疑懒懒道:“我曾在这儿留宿过,那时也曾想过诱他成事,只是……” 你问:“只是什么?” 他笑道:“只是我那时也不会什么,便什么也没做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