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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南风馆里头去。 “少爷,”那时江疑恭恭敬敬地说,“江疑只是不想再做奴才了。” 不想再挨打,不想再朝不保夕,不想再惧怕明天会不会饿死在柴房里,不想无声无息地死在某一个角落,永生永世是个不得自由的奴才。 所以,他做了一次叛徒。 之后又做了第二次、第三次、或许还会有更多次。 65 他同你闲聊过了,也没想着你安慰他,又继续教你吹那片树叶。 你仍是学不会,或者说,根本没心思去学什么吹树叶。 你忍不住问他:“这些你跟顾瑢说过么?” 他似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迟疑了片刻,才慢慢摇了摇头。 “顾瑢……”他思索了片刻,才慢慢说,“他不懂背叛。” 顾瑢是会红着眼圈,问那些宫人为何不肯吐露实情的一个人。 因为不懂,所以身边的人越发不愿意让他懂。见过人情冷暖、早无天真可言的江疑,面对顾瑢更是百般维护,竭尽全力去做一个可靠温和的兄长、坚定不移的臣子。 怎么可能会主动将这些过去讲给他听。 在顾瑢的世界里,江疑永远是那个青梅竹马的伴读,无所不能的江丞相。 你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他目光却落在你的身上,带着几分深思、几分戏谑反问:“那萧元骐,我为何同你说了呢?” 你盯着他的眼睛,冷笑道:“顾瑢至尊至贵,我至微至贱。你怕脏了他的耳朵,却知道我比你更下作。” 他轻笑了一声。 你不理他,低头继续吹树叶,仍是吹不出响来。 却忽的被他的指尖按在了唇间。 虫鸣、风声、和他身上披着的、破碎的月光,都在为唇间的这一点温热做衬。 “萧元骐,你一个做皇帝的人,字写不好也就算了……”他眼底带着几分嘲笑,却又意味不明地低语,“……怎么这张嘴也笨呢?” 他走了,只留下了一片叶子,落在青石上。 你沉默良久,又拾起他的叶子,衔在唇间。 仍是没有动静。 可那叶子也再没落下。 第26章 66 离开茂地前,恰好撞上了中秋,茂地向来有走月的风俗。百姓沿路赏月至河边放灯,祭奠亡者,沿路卖桂酒的、卖糕饼的一路叫卖,花灯也扎得精巧花哨。 你微服出游,想凑个热闹。 这一路情人颇多,眼见花前月下,这两个眉目传情,那两个卿卿我我,肩挨着肩,袖挨着袖,胆大的小伙子将一只木娃娃塞到姑娘怀里,姑娘俏脸一红,将便算是成了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