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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愿顾瑢的名声受损。 你便要你跟他的艳情传到千秋万代去。 所以你几乎不曾避讳任何人,更不曾管过这些流言蜚语。 你不曾想过他面对的是什么。 朝堂至今仍有前朝留下的遗臣,是他的旧时的下属、同僚、甚至友人。 你竟一时不敢细想。 刀光剑影间。 你留下的伤痕,他留下的伤痕,都不止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明了的几块血痂。 更多深刻而细碎的伤痕,被隐藏在皮肤之下,不断钝痛着,惊醒你每一次甜蜜平淡的幻觉。 他笑一声,附在你耳侧低语:“萧元骐,你别跟我说,现在你后悔了?” 你抿紧了嘴唇,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摇了摇头,垂眸道:“罢了。” 他起身要走。 你却忽得从身后拥住他。 的确后悔了。 第25章 62 白日里的笙歌散去,傍晚时,只剩下残羹冷炙和穿梭其间打扫的宫人,你从屏风后头绕出来,见江疑坐在池塘边儿上,不知从哪捡了一片叶子把玩摆弄。 他神色淡漠,你猜他许是因白日那陈姓书生的大放厥词而隐忍恼火,只得走近了,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却忽得听闻一段清泠泠的旋律。 你怔了怔,这才发觉,他竟将这叶子吹出曲子来了。 你看他,他仰头与你对视。 月光透过稀疏的叶,在他脸上落下了柔和的光斑,他眸子倒映着你复杂的面孔,像是用一捧清水掬起了你。 你坐到他身边,硬邦邦地问他:“怎么吹的?” 他便教你将叶子叠起。 你学了几次,都只发出了气音,他便漾出了几分笑意,继续吹一曲牧童的小调。 你静静听了一会儿,他才停下,问你:“你将那姓陈的书生给捉了?” “别院失仪,诋毁朝廷命官。”你冷声道,“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他瞧你一眼:“他诋毁谁了?我没伺候过你?” 你不说。 “把人放了,”他摆弄那片叶子,隔了一会儿,才道:“我想劝你重开科举,此时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读书人最难摆弄,你戎马起家,他们心底本就不服你,此时不便节外生枝。” 前朝本就有科举,只是因连年征战荒废了,朝中新鲜血液越少,朝堂便越是积重难返,可用之人百中无一,大小事务一应压在了江疑身上。如今江疑有这样的念头,并不奇怪。 你知道他说的对,却仍不肯点头放人,只得轻声嘲讽:“笼络不来,便不笼了,待见了官位,不还是得苍蝇见了肉似的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