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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郁琤也笑。 旁边的盲谷双手奉上一块玉扳指,郁琤伸手接过,在这些人的注视下,不徐不疾地套入拇指。 那成色平庸寻常的玉扳指戴在他的手上,竟然莫名地随着主人流淌出几分贵气,叫人看着有些失神。 盲谷又双手奉上一把粗壮的弓与一支长箭,郁琤便左手持弓右手持箭,那箭在他指尖转了两圈,他的眼神下一瞬便陡然狠戾,将那旋转的箭搭上弓弦,崔皋终于被他那眼神给吓得回过神来,忙站起身要阻止,但听箭矢“嗖”的一声破开气流,精准误差地避开栅栏两旁木柱,从缝隙里钻出,直接钉在了段老六的裆部。 那不怕疼不怕痛的段老六顿时凄惨地哀嚎了一声。 他的声音扭曲痛苦到变形,简直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听在耳中,即便是习惯严刑逼供于犯人的衙差都感到十足地渗人。 在场的男人包括崔皋,第一反应都忍不住并住了双腿。 箭尖穿透段老六钉入固定他的木柱,血便顺着木柱汩汩而下。 那等惨烈的场景,简直是看一眼都会叫人感到胯/下冰凉疼痛,就更别说当事人段老六的亲身体会了。 “直呼我弟之名,你这杂碎也配?” 郁琤仍然噙着笑容,眼底冰冷无比。 第9章 她就记得那些孬的? “是不是都以为我带兵打仗这十年是白过的?” 郁琤抚弄着指上的扳指,眸色漆浓,“想跟我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崔皋擦了擦受惊吓出来的一头冷汗,见这大魔王准备进来,他赶忙拦住郁琤。 “行了,你这个小畜生……” 他小声地把小时候骂郁琤的话从齿缝里挤了出来。 郁琤挑眉。 崔皋发觉自己失言,轻咳了两声,叹道:“贤侄且慢……” 恰好这时一个机灵的衙差颇是体贴上前来献计。 “依属下之见,此人如今内心必然溃不成军,用些梨花醉应当会容易令他吐露真言。” 崔皋抚着胡须点头,“也好。” 郁琤说:“既有这等药物,何不早早拿出来?” 崔皋朝他没好气道:“梨花醉只能令那些不知此物毫无心防的人轻易上当,他这样的定然经过训练,便是叫他吃了,他也会克制内心,避免吐露真话,如今他心神崩溃,才可一试。” 衙差拿来药给段老六灌了下去。 郁琤却蓦地皱了皱眉,那段老六喝了药后痛哭不止,面颊渐渐潮红,仿佛喝醉了一般,哭着说自己对不起死去的阿翁,又惊惧无比,好似被恶鬼缠身,连过去奸杀过的人的事情都害怕地在他们面前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