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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慧过人,虽然顽皮性格却十分讨喜,从小就总能逗得他哈哈大笑,闯了祸却又能自己解决,让他挑不出错处,因此他对这个小儿子可以说是疼到了骨子里。 可是等到陆廷理年纪再大一些,陆老爷发现了这孩子性格上的弱点,太过重情。 后来皇上病危,于家卷入了皇家夺嫡之争,直接站队大皇子,没想到皇上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又好转起来。 等到他彻底康复,几个皇子倒是没事,当时参与夺嫡斗争的官员却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连为他们求情的人也没有放过。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一时间人人噤若寒蝉,再不敢提立储之事。 于家也自此彻底没落,朋友一场,陆老爷救不了于家,只能尽力将本该沦为官妓的于家女眷们救下,派人把她们送往了外地。 于月巧却怎么也不愿离开,哀求着想留在陆廷理身边,说愿意永远只做一个本分的丫环。 陆老爷却狠心拒绝了她,当时正是风口浪尖,他刚因为救了于家女眷被参了一本,皇上虽没有定罪于他,却明显厌弃了他,他当然不能再将于月巧留在陆府里。 再者,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他重情也重诺,将于月巧留在他的身边,不能娶于月巧,他也不会再娶别人为妻。 没想到后来果然如他所料,陆廷理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于月巧。 他本以为时间久了就好了,但他的儿子比他以为的要更加固执,二十几岁仍迟迟不肯成婚,他再忍不下去,强逼着他成了婚,却没想到于月巧在这时回了江启城。 陆廷理离家出走,两个月后却死在了外面。 想到这里,他全身像是没了力气,用手扶住棺材才勉力支撑住自己,他闭了闭眼掩盖住眼里的悲伤,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不该逼他成婚的。 他看了看守在旁边一夜未睡面容憔悴的叶从容,还因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叶从容说道:“从容,你去休息会吧,我在这看着。” 叶从容没有拒绝,她犹豫了下,轻声说道:“父亲节哀,珍重身体。” 陆老爷点了点头,说道:“等过几日我就和你的父亲商议,让你和离归家,再去找个好人家吧,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 叶从容喉头哽住,她摇了摇头,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泪水,终究没再说什么,行了个礼后就匆匆离开了。 而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陆廷理在走出灵堂后忍不住回头看去,他看到一向顽固死板的父亲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他一向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鬓角的白发凌乱地散在两颊,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