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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二十四岁,还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绩。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把握住眼前的每一个机会。” 温佑斓怔了怔,似乎没想到话题会跳转到这里。 他当然想要拒绝,但段殊的话还没有说完。 “只有拥有足够亮眼的成绩,才有选择的权利,才不会遇到这样隐瞒自己经历的搭档。” “而且俱乐部就在医院旁边,我们还是离得很近,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休息的时候,我会来医院里找你。” “以前总是你来看我,那样是不公平的。” 段殊提出了一个对温佑斓来说有些越界的改变,但这个改变并不伤筋动骨,其中还夹杂着弟弟回馈的关心,甩掉碍眼的齐宴的可能性…… 他在小心地试探温佑斓的底线。 “段殊”的驯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是温佑斓有意识的长期控制中改变的,就像温水煮青蛙。 既然温佑斓选择了这种方式,那他一定很相信它的效用,也确信被温水包裹了二十多年的弟弟无法察觉。 所以将这个方法用回到他身上,会不会也同样见效? 段殊不知道,但他只能试一试。 空气是静止的,温佑斓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在考虑弟弟这些话背后的真正用意,也许在和自己的内心辩论。 阳光落在洁净的白大褂上,白得炫目。 段殊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在温佑斓耳边响起:“你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再让你那么累。” 温佑斓的眼神隐约闪烁,他听得出这句话里的真心。 年少时父母双亡,属于温佑斓的只有一笔不断被人觊觎的巨额赔偿金,和一个懵懂不知世事的弟弟,但最终他不光自己事业有成,也为弟弟提供了足够舒适的生活。 温佑斓过去的人生,显然是孤独的,他只能孤独地依靠自己,还要强撑着成为另一个人的支柱。 所以连段殊都很难分清自己的那句话里,究竟是真心多一些,还是演戏多一些。 他们之间的空隙里,尘埃飞舞,像点点逝去的金粉。 片刻后,温佑斓叹息似的应下了这个来自弟弟的提议。 “好。”他的目光是柔软的,“你长大了。” 段殊没有再说话,他移开了目光,看向树木蓊郁的窗外。 午后强烈的日光依然令人晕眩。 从医院离开,回到俱乐部之后,段殊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齐宴。 齐宴没有去训练,他坐在赛道外的长椅上,出神地望着场内疾驰的车辆,似乎正在发呆,就像“段殊”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