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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五)(end) (第2/2页)
在床边,被迫与他唇齿交融,她接吻时会睁眼,瞳仁浮上潮润的水汽。 她都已经想好怎么怼他。 但吻没有很快停止,手顺着乌黑浓密的发滑下去,捏在她光洁嫩滑的腰际。 梁情缩一缩,她始料未及。 那双总是落在键盘上的手,灵活的划过小腹,按键似的,从大腿到小腿,像一场久旱逢甘霖,淅淅沥沥洒在荒地上,长出潮湿的名为情欲的枝丫。 深浅不均的呼吸洒在梁情的耳畔,他轻啄她的锁骨,指纹细微的凹凸感,从她肌肤擦起火花。她已经离他很近,左右不过十公分,欧则却嫌还是太远,攥着她小腿骨,拽到自己怀里,腿弯正对着她的裙底。 梁情心咚咚直跳,胸腔处仿佛蛰伏着一头猛兽,正等待着跑出来。 欧则向上顶她,色气的动作让她喉间洒出一串娇柔的呻吟,身体泡得更湿。 他却好似猛地清醒过来,松开她:“不,不行,你还没成年。” 你还知道我没成年? 可梁情怎么说的呢,她看着白花花的月亮,说:“马上就到了。” 几乎等同于默认的回答,像是导线碰触了火苗,欧则清亮的眼眸被燃得深暗。 他拉了窗帘,只留一条缝隙露出半边的月光,狭窄的空间放大了欲望的感知,抚摸却小心而眷恋。 他们不住地探索,像两个求知的孩童,梁情洁白的背上落满了淫诱的吻痕,仿佛雪缎子泼了零星的红酒,他小心扩张她的腔道,细窄得让他疑心她将要承受一场苦难。 “……欧则……” 惶恐间,她叫他的名字,眉宇似盛开的娇花,浅粉深红,灼灼的媚。 欧则觉得自己要疯,他也差不多了,以后谁要敢说梁情清汤寡水,他保准上前揍一顿。 他足够耐心,但还是青涩,多肉的内壁层层绞杀,填满是场漫长的刑。 “你哥真的会杀了我。” 他这样说,身下却全然没有退缩的意思,少年有的是蛮力,可以碾压她每一寸的嫩肉,教梁情撑也撑不住,挂在他身上,无尾熊似的找依靠。 冲撞没完没了,轻了重,重了轻,叫声纵有心压低,还是从喉咙里漏出来。 梁情手上的黑色棋子滚落下来,沿着窗沿掉在外面,她眼神迷离,要去够,反而被他捉住,吻在手心。 他认真起来,满是年轻的魅力,侧着头咬她耳朵,舒爽断断续续地往外溢,梁情被弄得战栗,禁不住地夹紧他,被他反过来撩拨,恶性循环,谁也不肯求饶。 终究还是以性事的告终划上句号。 梁情蜷起身子,白稠滴在腿根处,被欧则愧疚地擦干净。 他趁机偷吻她一下:“现在,总该是我女朋友了吧。” 梁情给他气笑:“都这样了,你才想起来表白?” “之前也问过几次,你不都不同意吗?” 梁情掀起窗帘,低下头去看壮烈牺牲的棋子还有没有个全尸,一边清淡地拒绝他:“现在也不行。” “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 欧则觉得自己不至于这么拿不出手,哪里不招梁情待见?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想表白可以,我有条件。” “你说。” 梁情腿又酸又软,跳下窗台,勉强走了几步,找了一个全新的黑子,端详棋盘上杀气凛然的半部残棋,一边问:“你不是明年要参加S赛吗?拿个冠军回来,我就答应你。” 落子打吃,赶尽杀绝,是她从前绝不会展露的侵略路数。 “S赛?”欧则坐起来,满面震惊,“我们DFG现在缺的就是S赛的冠军,你知道这有多难吗,我可……行,说准了,拿冠你就答应我。” “当然。” 梁情云淡风轻地收拾残局,身上披着欧则临走前给她的DFG战队队服,叫她改日亲自还给他:“一定是你亲自来。” 他那点小心思让人又笑又感动,生怕半只脚入门的女友飞了。 隐约听到欧则在楼下叫她,做贼心虚,又充满欢愉,梁情眉心一动,怕把父母吵醒,趴在窗台上看他:“你干嘛?” “在我这——” 热切的少年站在他们楼下,朝她挥手,手里举着梁情刚刚掉落的,在月光折射下泛着光泽的黑子。 梁情晃了晃脑袋,半晌,手插口袋,无可奈何地笑出声来,光影将她轮廓勾勒的惊心动魄。 “你也在我这——” 不管怎样。 现在,他们站在同一平等线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