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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闫初阳。” “裴鸥。” 10. 裴鸥感觉自己是失语症的初愈患者。 他提着塑料袋,袋子里是已经被吃空的小盒,带回去洗洗干净,准备下次投喂时再用。 阳光映出一双并肩而行的影子。 原来是穷游,大学刚毕业出来玩,住着胶囊,在酒吧兼工赚钱。 “下午才开始上班,上到凌晨两点。”闫初阳说,“我刚睡醒,出来跑圈的。” 裴鸥对热爱运动的人都充满敬佩,更何况是这种连旅游时也不忘坚持锻炼的。 他发自内心:“魔、鬼。” 闫初阳笑道:“我室友也这样说过我,说我这种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在跑步的人不可深交。” 裴鸥好奇:“为什么?” 闫初阳摊开一只手:“因为是魔鬼。” 裴鸥笑起来。 11. 记得在哪儿看过一句话,大致意思是:比快乐的时光过得更快的,是回首艰难岁月时的那段艰难岁月。 裴鸥坐在落地窗前眺望海天一线。 这大半个月来茕茕孑立,闷闷不乐,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可再回首,就真的,似乎只有一眨眼。 裴鸥想,那回首过去四年呢? 喝醉无数次,演戏无数次,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反而最轻松。 似乎同样一眨眼。 第一次出轨不该用“出轨”这个词,第一次报复式的寻求刺激,不清楚到底是在报复谁,总之是把自己刺激了个好歹。 闭着眼做,快感全靠幻想。 现在逃离远方了,梦里也不再有深渊,是不是终于可以告别庸人自扰? 裴鸥往后躺倒在厚实的地毯上。 至少今天很开心。 喂了猫,说了话,聊天轻松又愉快,分开时还相约酒吧。 裴鸥望着天空,想,心情终于不再辜负美景。 12. 晚餐吃的黄瓜鸡蛋打卤面。 这一口只能自己捣鼓,可能整个岛都找不到会做这碗面的酒店大厨。 橘红色的夕阳落进海里。 即使天天欣赏,裴鸥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心动。 他翻腾起寥寥的古文记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不知道背反了没有,错词了没有,反正不重要。 夜幕初降,裴鸥散步在温凉的夏日晚风中。 绕了一大圈,给沿路遇见的小猫挨个取名字,大宝,小贝,张三,李四。 取到“乖”的时候想念起他的乖仔,于是点开微信:乖。 收到一连串的回复:呜呜呜小裴哥,你还好吗?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