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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解释:但她的体内没有任何药物成分,这点很可疑啊。 既不符合挣扎,又不符合药物,那么就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白心呢喃自语,忽的,微微张嘴,难以置信问:难道,她是心甘情愿被杀死,所以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有趣的结论,可以往这个方向考虑,符合证据。苏牧既不说赞同,又不点破其中的关联。 白心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就只能分析到这些,我们还得了解到更多才行。 是的,所以别急。性急的人往往都容易骄傲自负,甚至自以为是。 白心总觉得这句话深层次的意思就是在暗喻她浮躁自负,查个案子也不肯脚踏实地。 她耳根泛红,深吸好几口气,都无法平复那种隐隐的难堪感。 我最近感冒,需要去医院拿点药,想一起去吗?苏牧提出邀请。 白心鬼使神差的,居然没拒绝。她还想再从苏牧口里套出点话,这种不知谜底的感觉真是太抓心挠肝了,让她心痒痒,无所适从。 苏牧会开车,他直接驱车,带着白心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医院的门诊部还没有下班,只是抓一点药的话,还有时间。 白心路过走廊时,偶然听到护士三言两语讨论病患八卦。 a03房那个太太真是好运气,拿了那么大笔的保险金。 有什么好运气的,赔进去一个女儿,能有什么好福气。她那个女儿挺孝顺的,没想到就这样死了。抱着表格的护士凑了一嘴,遗憾说。 白心拦下她们,问了句:哪个太太? 最近电视上不是都在放那个薄荷糖死者?就是她的妈妈。 她直觉不对,心想:难道苏牧是故意引她来这里,让她发现这个破绽的? 白心说:我是那个人的朋友,特地来看望她妈妈的,想问问几位,a03房怎么走? 几名护士给白心引了路,也没想这么多,就率先离开了。 白心的心底百转千回,从方才得知的讯息里,很快就构造了这起案件的杀人动机。 如果女儿他杀,死后能得到一大笔人身保险金,难不成是她妈妈见财起意,所以伪造谋杀现场,谋财害命? 也不是没有这种说法,很多人都有这方面的心思,所以人身保险条约上还会写明蓄意他杀与自杀无法获取保险的赔偿金额。 白心心里顺畅,没想到问题就这样迎刃而解了。 她快步走到病房外,企图去质问死者母亲。 忽然,她被一名查房的护士拦了下来,对方问她:你好,你找哪位? 我找a03室的太太,我想问她一些关于她女儿的问题,我是尸检单位的,这是我的证件。白心出示了法医方面的证件,企图获取探访权限。 可这名护士好似不识字,明明看了证件,还抬起头,特别嫌弃地看了白心一眼。 她说:你是不是搞错了,a03房的太太是植物人,已经躺在病床上半年了,醒来的次数都不多,更别提是开口说话了。还是别打扰她了。 植物人?白心傻眼了,这怎么又和她想的不一样了? 原先她还以为这下问题都找到了完美的突破点,却没料到,还是被摆了一道,找到新线索什么的,果然和她没啥关系。 植物人,也就是完全不能动弹,更不要说杀人了。 那么也能够完美排除杀害自己亲女的嫌疑了。 白心狐惑,心里想着:还有,苏牧带她来这里,真的是为了协助她调查案件,而不是为了羞辱她? 她怎么总觉得,那么不太对劲? 白心拿出一颗薄荷糖,塞嘴里狠狠咀嚼,牙齿发出卡蹦脆的响动。 她越想越憋屈,索性直接再折回苏牧那里。 而就在下楼时,有个男人同白心错身而过。 白心回头,一看。那个男人,直接前往了a03病房,应该是看望死者妈妈,不知是何种关系。 苏牧的一席话,一下子将白心点醒。 她太主观办事了,应该相信证据,而不是凭感觉扭曲证据。 好似前天爬墙那一次,她的脑中先入为主隔壁屋子没人这个印象,再后来,看到屋内关灯,就下意识扭曲证据,幻化出一个主观的判断屋内没人。 但是,按照逻辑思维来看:屋内关灯,以及最近两年隔壁没住人,这两条线索不足以推论出那时候屋内没人。 所以,是白心自以为是了。 她比不上苏牧客观看待事实,所以永远无法超越他。 这个人冷静如斯,竟让白心感到惊恐,避之不及。 那时候,是苏牧给她上的第一堂课不要被眼睛欺骗了。 白心顿悟,她讷讷开口: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苏牧不作声,只喝了一口热开水,微微启唇:我说过了,数据不足以解答该题,有待完善。 我白心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以前她都只要给具体数据,推论死因与追溯犯罪行为,却并不需要自己调查,了解完整的凶杀原因,那是警方的职责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