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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夸我吗? 是是是。 我很开心,他顿了顿,又忧心忡忡补充,那么,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表情让我了解到,你对这一间孤儿院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叶殊将纤细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若有似无地敲击两下,发出笃笃的骚动。她斟酌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这间孤儿院就是我小时候待过的那一间,一旦回去了,我就会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这其中,就包括我父母把我抛弃了的这段回忆。 听起来不太美妙。 纪先生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纪零低语:我父亲是物理学家,我母亲是大学校长。他们工作比较忙,平时也不太注意我的事情。 那纪先生会觉得寂寞吗? 寂寞?纪零流露出狐惑的神色,似乎从未思考过这样对常人而言司空见惯的事情,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似乎没有留给寂寞的时间。 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以前的我,胆小又懦弱,在孤儿院里,肯定没有跟着自己亲生父母那样,被照顾得很周全。所以常常会因为一些比较少见的点心发生争执和口角,支配所有权之类的。现在听起来是小打小闹,在那时候,对我而言却是天大的事情。 孤儿院里面是什么样子? 四面墙,一栋房,好像永远也出不去,也不会有人来带你出去,叶殊靠在柔软的靠垫上,深吸一口气,补充,那时候最羡慕的就是有人来□□,妄想自己能被选中,能被带出去。不过还好,最后徐队长来接我了,是他把我带出来的。 所以,他算是你的再生父母? 可以这么说,叶殊的脸上洋溢起真挚的笑容,我真的把他当我爸了,每个月拿到工资,就会给他提两斤白酒带回去,过年也能聚在一起吃个年饭,这样就挺好的。 你还需要其他亲属关系来填补寂寞吗? 什么? 纪零错开眼,温声细语地道:譬如丈夫什么的。 叶殊愣了三秒,一张脸爆红,如烤熟了芯的红薯,滋滋蒸腾着热气。 她虚张声势地提高音调,吼:纪先生,请闭嘴! 哦。纪零抿唇,又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世界清静了。 大概是晚上七点时分,叶殊开车穿过浓密的雾霭与晚霜,一路披星戴月,总算抵达了黄山孤儿院。 她凝视着这座位处偏郊古旧公寓,心生一种朦胧的畏惧与排斥。叶殊不喜欢这里,无论来多少次都是一样,都是笼罩她整个童年的噩梦。 没过一会儿,孤儿院里就有院长前来迎接,你们好,请问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殊拿出刑警证件,严肃地说:调查一些案件,请您配合。 院长换了人,所以叶殊也不太熟悉这位中年女人。她侧头望去,果然有满怀希翼的孩子扒在门边探听,久久不肯离去。估计是因为有新的夫妇前来□□,自以为高明地偷听墙角,获取第一手讯息。 院长回头,瞪了孩子一眼,驱赶他:上楼去休息,有客人来了。 小男孩畏畏缩缩地点头,一溜烟跑上楼去。 叶殊先是问院长,有没有关于凶手的信息。等到她摇摇头,又问:那么,你知道一个叫袁姗的女人吗? 袁姗?院长停顿了两秒,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有提到过这个名字,是因为一起事故。 事故? 具体的,我也不记得那么多,得去问问老院长。 那麻烦你现在打电话联系一下她,我们的时间紧迫,不能耽误。 院长郑重其事点点头,开始给老院长拨号,又将手机转交到叶殊手里。 嘟了两秒,有人接了。 叶殊强迫心神镇定下来,轻声说:陈阿姨吗?我是叶殊,十几年前在黄山孤儿院住过。现在我当刑警了,有点和案件相关的事情想问问你。 老院长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了一声,说:叶殊啊?我还记得你,跟着徐警官走的,那时候才到我肚子过,一转眼都大人了。好了,你问就是了,能帮得上的地方,我都会帮忙。 你知道一个叫袁姗的女人吗? 小姗?我记得你们关系很好啊,怎么突然这样问 嗯? 叶殊几乎是在一瞬间想起了那个名叫小姗的女孩,在她初来黄山孤儿院的时候,遭其他孩子排挤,也就只有不合群且沉默寡言的小姗肯与她交好。再后来,她被徐队长带走了,就渐渐淡忘了这个曾给过她温暖的女孩。 可老院长为什么说袁姗就是小姗? 叶殊紧闭上双眼,她的黑森林似的睫羽微微一颤,脑海中瞬间翻涌起和孤儿院有关的一切。 她记得小姗的左耳后有一枚滚圆的黑痣,平日里惯用长发遮掩。而袁姗耳后的肌肤素净,且不说没有黑痣,就连动过手术的疤痕都没有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