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分卷(47) (第3/3页)
易柏洵试了一下有没有问题,确认能用才看了一眼宁越笑着说:你自己不是死活不愿吹吗。 那是他们废话太多。宁越嘀咕:这天气也不冷。 那也不能湿着头发睡。易柏洵拖了房间的凳子坐下,示意宁越过去,开口说:这毛病要改。 宁越听话过去,直接在易柏洵身前的地毯上盘腿坐下。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开始响,最低热度的风不燥也不凉,易柏洵的手指穿插在发丝中间摩挲过头皮带来舒适感。 宁越的头发天生微卷,细软又蓬松。 易柏洵拿着发尾吹了吹,看宁越安安静静坐着,开口说:头发该剪了,这长度都能全部扎起来了。 那明天剪。宁越说。 宁越其实不喜欢别人动自己头发,上次见齐宇他染了一头绿毛,后来被女朋友追着骂了一段时间要去染回来,约过宁越,他拒绝了。 但此刻易柏洵的动作很轻柔,吹得宁越舒服得半眯着眼,困意又来了。 哥。宁越喊了一声。 易柏洵:嗯? 你对谁都这么有耐心吗? 吹风机的噪声隔绝了宁越这句声音不大的询问。 易柏洵低头问:什么? 宁越干脆整个人趴在易柏洵右腿上,下巴磕着人膝盖,音量提高了一点,我说,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有耐心? 这句话易柏洵听见了,他任由宁越动作也没躲开,下一秒他关了吹风机。 宁越不解,侧头看上去。 易柏洵垂眸对上他的眼睛,挑眉声:宁小越,你还挺看得起我。 宁越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话突然开心了一下。 他得寸进尺问:那抛除所有关系,是不是证明我对你来说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 抛除什么关系?易柏洵淡淡问的同时再次打开吹风机。 宁越闲聊一样,开始细数。 比如队友,比如什么监护和被监护的身份,抛除你是我哥。宁越数到这里从易柏洵腿上爬起来,他盯着易柏洵说:除了这些,你以一个男人看男人的眼光看我,你觉得我怎么样? 易柏洵漫不经心扫他一眼,淡定:我说过了,你不算男人。 操。宁越完全没料到这回答,所有问话在一瞬间哑口,他把自己下巴磕回去说:我为什么不算? 五百万人哄睡觉的男人? 宁越幽怨睨了他一眼:他们又不是你。 所以我这不是正哄着? 宁越: 他被一句话撩得耳根子发红,这次倒是没虚。 抬眼说:那你再哄哄我?今晚留在这里睡? 宁越说得自己脑子都发昏,但是不管了,他就一个念头,先他妈撩了再说。 他不知道自己自从喝了酒,不管是在直播间还是此刻看着易柏洵,眼神都很软。是那种微红迷离,让人想要亲吻眼皮的软。 易柏洵穿插在他发林间的手蓦地一顿。 下一秒,他很自然转移话题。 这里怎么回事?他问。 宁越还有些懵,注意到易柏洵的手一直停在他脑袋后面的某个位置。 宁越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很自然被易柏洵带跑偏,没什么情绪说:摔的吧,我亲爹弄的。 易柏洵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宁越并没有注意到易柏洵已经关掉了吹风,他趴他膝盖上淡淡道:年画娇自己说的,她说那个男人吃喝嫖赌什么都来,这是我刚出生没多久,他有一次喝醉了把我扔地上的碎酒瓶里留下的。 易柏洵的拇指轻轻擦过那道只有手能感应出来的疤,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 这种沉默的相伴,让宁越这么多年第一次关乎亲生父亲这个身份,对人有了倾诉欲。 他说:其实我自己没什么感觉,因为我对他没有任何记忆年画娇说他死了。 宁越说完这句话去看了一眼易柏洵。 他没意识到自己在皱眉,直到易柏洵的手指擦过他的眉间,他才忘了那一丝从心底生出的阴霾。 他说:但我觉得他应该活着。 他不知道这话在别人听来有多离谱,至少易柏洵没露出任何惊讶神情。 所以他就自顾自说下去了,我相信年画娇是那种她不想要了就会分开得决绝的人,但是她不是傻瓜,我也不是。我不觉得她那么心高气傲一个人,当初会宁愿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着一个吃喝嫖赌的垃圾,她眼光不至于那么差。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是事实,年画娇说他死了,那他就是死了,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