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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流言(一) (第2/2页)
被家里那些老顽固扔到书院的,今日撞到脑袋,倒找到了个借口跟我家老爷子交代,姐姐可真是我的福星!” 等了半天没人搭话,一抬头见东方幼仪凝眸看着自己,萧玉舟愣了片刻,讪讪的笑了笑,垂下头去不说话。 坊间传闻本就不可信,今日有明日无的,他也向来不去注意这些东西,可今日这些人竟然在他面前说东方幼仪的坏话,顺道还扯上了四王府并已逝的东方夫人。 罪不及先人且不必说,此前他在家里老爷子那边听过一耳朵,说是万寿节前三皇子遇刺,二皇子受罚。皇帝多疑,为了储君之位在皇宫中刺杀兄弟的罪名一旦落入皇帝的耳朵里,以后君临泽再想得到帝皇的信任,怕是难与上青天,恰巧君临衍又中了毒,御医前来都不敢用药,就差让家里人准备后事了。 这么一看,好似三位朝中声望颇高的皇子都没得什么好处,然仔细论起来,三皇子君临辉虽然受了点轻伤,一则不伤及性命,二则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地位,惹得君临泽失了皇帝的信任,储君之位旁落,顺带还将下毒谋害君临衍的锅甩到了君临泽身上,一举三得。 老爷子的意思是朝中要变天,这三皇子为人阴鸷,又尚武,疑心不比当今圣上少多少,偏还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怕是以后会兵祸连天。 皇储之争里的弯弯绕绕,底下大臣都能想到的东西,皇帝又不是傻子,自然也琢磨的出来,日后待如何,还是个未知数,这么些天下来皇帝都没有下令解了君临辉的禁足,怕是他那边的人已经琢磨出味儿来,寻思着怎么祸水东引了。 见他打定主意不开口,东方幼仪也不好说些什么,听马车外人声渐杂,帘子一撩走了出去。 山门往上大多是石阶,马车不得过,东方幼仪一行人下了马车轻装便服往跑马场上去,路上萧玉舟说了三两件这几日遇见的趣事,却没人搭理,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委屈巴巴的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儿。 一行人来到跑马场前时,门内隐隐有人声传出。 明日便是端午节,照理来说,大部分公子哥儿应该都被按在家里祭祖的祭祖,祈福的祈福,像萧玉舟这般的少之又少。赶巧,今儿竟然遇见了另外一个。 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萧玉舟,东方幼仪推门而入,原还寻思着要看看到底哪家公子,竟然能和萧五爷一般荒唐,一抬头恰巧撞见项麟看过来的目光,止不住的眉头一皱。 这厮不忙着他的篡国大业,跑到这里消遣什么。 项麟这几日受了不少气,趁着马场无人前来发泄一通,正思量着昨夜信函上的内容,一抬头,恰巧看见东方幼仪一行人从门外进来。 算起来,自她大婚之后他们就甚少见面,最近的一次万寿节也只是远远的瞧上一眼,现在看来,倒出落的越发明艳动人了。 早先人们对于东方幼仪的评价,大多是关于容貌,倾国倾城也好艳压群芳也罢,然纨绔如斯,‘宜室宜家’这四个字,是半点都沾不上边儿的,然而自她嫁与四王爷,半年不到的光景,几次救君临衍与生死之际,若说这些不为外人道,那诊治瘟疫的事情可是他们看在眼底的。 如此才情兼备的人,原本应该是他的妻子才对!现在可倒好,原本应该成为他妻子的将军府嫡女嫁了别人,仰慕他的将军府庶女又变成了那副德行,糟心事儿又添了一笔,叫他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呵……四王妃来了。” 一声轻笑不轻不重的落在人耳边,分明是笑声,却无端使得听得人抓心抓肺的难受。 东方幼仪暗自冷笑。 好歹前世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每日里提心吊胆的讨面前人的欢心,察言观色的本事她可是无师自通,此时他还不似前世一般难以捉摸,那么一点花花肠子,她不用猜都能想的到。 可她偏要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