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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声音时不时能传到路口,感情是在打牌。 “真是闲的没事儿干了。”他自言自语道。 “当然闲了。”大熊开始翻找温峋家里的零食,“又不是谁都像我哥一样有干不完的活儿。”大熊说着,回头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温峋,“是吧哥,你家里的那盘怪味豆去哪儿了?” “上次不是被你吃完了吗?”温峋斜眼看他。 “哦,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大熊反应过来,乖乖坐好,“对了,你帮别人收租顺不顺?” “还行。”温峋的语气软了许多,脸上瞬间冒出万股无奈之意。 阮廷竖起了耳朵,睁圆了眼睛:“收租?替别人卖命?” 大熊碰了碰阮廷的胳膊并白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了烟盒给了温峋一支,自己留了一支,用余光瞥了一眼阮廷后把烟盒扔回兜里,摆了一张笑脸问温峋:“哥,这是短期的活儿,危险不?” “给钱就行。”温峋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掀起眼皮看向阮廷,在阮廷无声的抗议下点燃了烟,他点烟的姿势很老道,牙齿轻轻咬着烟屁股,脸上甚至还带着轻微笑意,青白的烟雾弥漫升腾起来的时候,那几乎无可察觉的一丝坏笑也从唇边溢走了,然后才把打火机丢给了大熊。 “疯子。”阮廷评价。 在他的认知中,钱是为命服务的,而绝不能是要钱不要命。 “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简直不可理喻,为了挣钱疯了吧。”阮廷再次自言自语。 温峋并未搭理他,难得大熊也没有搭理他,只剩一片更浓郁的烟云在他们中间舒展身躯,一点一点升空,然后与空气相拥相融,不见踪影。 阮廷渐渐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了,只听见窗户里传来了老者的喊痛声。 “这他妈是谁在扰民,能举报吗?”阮廷一字一顿地说。 大熊吐了一口烟雾:“这是住在后面的白大爷,听说得了癌症,喊着疼呢。” 阮廷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大熊磕了磕烟灰:“老白家挺困难的,实在撑不住了会去医院的。他大儿子混的差,二儿子稍微强点,但也强不到哪里去,一家正等着二儿子回来呢。” 温峋看着香烟前方一闪一闪的火星,表情也凝固住了。 或许有些人的命运,就是人间的喜乐悲欢,并不平等地降临在他身上。他们在苦难的长河里沉浮,却找不到逃脱的方法。 屋子里陷入沉默,哪怕张开眼睛,也只看到烟草味。 身处迷幻世界,眼前一片迷雾,阮廷小心翼翼地托着自己的手臂站了起来,走到外面逃离这有毒气体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