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54页 (第1/2页)
曼云没有说下去。 雨太大,我们都被淋湿了。 站了好久,我们在天台,望着京都低矮的天际线,站了好久。 视线,名为期待的视线,王子舟反覆地想起它。 外部确实没什么可归咎的,外部只是用期待的视线注视着你,甚至是温和的、带着盈盈笑意的。 我们只是希望你好。 可我不好。 我糟透了。 视线,视而不见。 王子舟想到了一首诗。 她说:“你知道高村光太郎的《梅酒》吗?” 曼云没说话,她又说:“《梅酒》收尾有一段——” 她念起来: “あはれな一个の生命を正视する时、 “世界はただそれを远巻にする。 “夜风も絶えた。”① 夜风真的停了,臆想中的雨好像也停了。夷魍呢?王子舟抬头一看,它还在那里。 我们正视夷魍,世界静观我们。 “只要谈睿鸣在那。”曼云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忽然说,“哪怕我难过、歇斯底里,我都觉得没有关系。谈睿鸣这些年就像警示线一样横在我面前,我只要自觉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步,就能确认自己是安全的。很卑鄙吧?我等于是踩着那条警示线走到了今天。” 他的声音近乎颤抖。 王子舟没有接话,她觉得对方这时候需要的只是擦眼泪的纸巾,于是低头从抽纸盒里连抽了好几张递给他。 曼云吓了一跳,他偏头一看,对着那一大盒纸巾大叫起来:“你上天台就上天台,怎么还会带这种东西上来?!” 王子舟一脸无辜:“陈会计塞给我的,他觉得你肯定要哭吧。” 曼云忍不住咬牙:“这人可真是……” 王子舟问:“怎么了嘛?” 曼云忿忿道:“他不是人。” 王子舟也说:“他不是人。” “干嘛学我说话?”曼云瞥道,“你懂个鬼。” “我懂啊。”王子舟说。 她抱着那盒纸巾,沉默了一会,叹息般说道:“他在旁观我们,旁观所有的事,包括他自己。” 曼云明显一惊。 “你怎么知道?” “感觉吧。”王子舟说,“没有人会在刚才那种情况下,给我塞一包纸巾,彷佛之前被你揪起来骂的人不是他一样。”她顿了顿,又说:“我时常觉得他坐在我面前的时候,只有那具身体是坐在那的,他的意识好像漂浮在半空,注视着自己和我。他是不是真的很冷漠?” “那是他保全自己的策略。” 王子舟仰头看他。 曼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