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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了陈愿身上的大问题,她的小日子极其不准,可能两三个月才一次,或者一个月两次,这都是曾经用药留下来的后遗症。 种种迹象表明,她恐怕无法生育,体会做母亲的滋味。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影响寿命才是萧云砚如今恐慌的真正原因。 他怕治不好她。 少年第一次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领域失去信心,变得畏手畏脚。 萧云砚说不出来原因,只觉得以后如果见不到她,嗅不到她身上的气息,听不见那冷冰冰的话语,就算拥有再多,也不会快乐。 这种感觉在失去枝枝的时候他已经尝过,他不想再失去一次。 他甚至直觉陈愿和枝枝是有些牵连的,那信鸽的主人究竟是不是萧绥也不好说,皇叔没有泄露出一丝痕迹,反倒是陈愿身上的气息要更加真实。 如果是她的话…… 一堵木墙之隔,安若同陈愿温声细语,她扶着少女喝了滚烫的红糖水,又搓热了掌心,按萧云砚教的手法,在陈愿小腹上揉动。 “好些了吗?” 陈愿点点头,眼底被热气氤氲,水雾濛濛,仿佛带着光。 安若莞尔一笑,打趣道:“我以为姑娘无所不能,还曾羡慕过你仗剑走天涯的潇洒,却不知道你背后的艰辛,在这世道上,女子总是艰难一些。” 她幽幽叹了口气。 “安若,”陈愿兴致忽起,认认真真道:“那你想习武吗?” 做了十九年大家闺秀的女子目光微怔,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 陈愿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安若姐姐可不可以教我弹琵琶?” 她说羡慕自己,其实不然,陈愿也羡慕安若独领风雅的绝技,羡慕她的端庄大气,温柔似水。 安若给她递了一小块姜糖:“好。” “如姑娘这样的女子,若是肯柔婉起来,便是风华绝代。” 陈愿摇头:“有点难。” “难就不学了。”门外传来一道干净的声音,少年走动间高马尾连同发带微扬。 萧云砚将端来的药递给了安若。 见他来了,陈愿有些局促,要自己喝,戴着面纱也不方便。 “看吧,连示弱都学不会。”萧云砚边调侃边给自己斟了杯茶。 陈愿一句“要你管”堵在唇边,她不是那种狗咬吕洞宾的人,微低头红着脸说:“谢…谢啦。” 少年的唇角微微提起,茶入喉咙,明明是凉的,却觉出了甜味。 他说:“你既然跟我走了,就归我负责,客气什么?” 安若听言低头一笑。 她自觉寻了个借口走出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