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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洸,因为以血温养了枝枝,枝枝也有了一样的药香。 既是白鸽,可予通信。 陈愿那时年轻,还试图隔着千里之外感化一下幼年反派,她让枝枝作为信使,又觉得自己特别聪明,用了萧绥的名义,和那时五六岁的萧云砚通信往来。 为此,她还模仿了一下萧绥的字迹,倒不难,为了当好“太子”替身,陈愿早就学会了去仿别人的字,她仿的第一个人是弟弟陈祁年。 那时候陈愿还没被沈皇后送上战场,大部分时间在空隐寺学艺,师父待她极好,也不管她做什么,她一有时间就会和远在金陵的萧云砚通信。 两个不大不小的孩子成了“笔友”,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无心网友,聊聊天而已。 陈愿也真没想过网友见面。 一开始姓萧那小子还挺警惕,但慢慢的,在她如水般悄无声息的陪伴与攻势下,萧云砚卸下了防备,他开始用心回信。 回信的内容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刚开始是幽怨式:什么父皇不喜欢我,兄弟姐妹戏弄我,宫人们看不起我,我觉得日子很艰难,但会坚持。 后来就变成冷酷式,他不再诉苦,也不再像个傻子一样问为什么,七八岁的少年已经学会接受一切,并且隐瞒心思。他不再考虑为什么不喜欢他,而是琢磨怎么让别人喜欢他。 陈愿亲眼见证了萧云砚的变化,也指使枝枝送了些生辰礼给那个落魄的小可怜,这举动于她而言不过是指缝间随手一撒,撒过即忘,于萧云砚而言却是入了心,要了命。 以至于许多年以后,历经磨难还尚存一丝温情的反派告诉她:佛说因果,现在我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愿:哦豁,白月光原来是我自己。 第20章 “那枝枝呢?”陈愿本身是个双标的性子,上了心的就记得格外牢,不在意的就容易忘掉。 陈祁御幽幽叹了口气,他抬起宽大袈裟袖口,从里面取出数十封信笺,洋洋洒洒铺陈开后,说:“枝枝寿数已尽,埋在后山,倒是你行军打仗那些年错过不少书信。” 陈愿眼皮一跳,她就近挑了个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张发黄字条,由信鸽长途跋涉送来,数量之多,让陈祁御不得不分类整理。 每一个信封上面都标了年月,有迹可循,是她错过的近七年。 “那小子倒是恒心。”陈祁御不轻不重抛下这句,他收好茶具往外走,回眸道:“看完信了去见见师父吧。” 陈愿轻应了一声,指尖微颤。 她的眸光落在铺满茶桌的字条上,明明是轻薄的纸张,提起来却觉得十分沉重,好像辜负了什么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