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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会敛财,更是惹了一屁股红尘风流债,哪怕剃头做了和尚也还是有无数女子惦记着,不顾名声寻上空隐寺。 她们不肯服输,人人都想做让他还俗的那个女子。 萧云砚收回思绪,漫不经心笑起来,男人的劣根性使然,往往不喜欢送上门的,你不爱他,他最爱你。 得不到的才会永远挂记。 他似想到什么,目光掠过长街商户,看向尽头处灯火辉煌的秦楼。 这是表兄萧遇之提及的寻欢场,也是那位安家小姐的栖身之所,据萧云砚派出去打探的影卫回禀:安若在充为军妓前,就被人带走,金屋藏娇。 …… 暮色渐浓,月影挂枝头。 陈愿悠悠转醒,哪怕再不想承认,她还是被萧云砚迷晕了。 师父说的没错,感情是大忌,是人自己给自己找的弱点。 她不甚高兴,但也不是输不起的人,遂对一旁揉着肩膀的少年说:“我记住你了。” 你给我等着。 萧云砚眉眼松动,故意气她道:“好,那就记一辈子。” 陈愿冷冷回头,不再理他。 她一睡一下午,长街上骤然亮起了许多花灯,明明晃晃,让人有些恍惚,那些刻意遗忘的事也被勾起。 陈愿轻捻指尖,抬脚一跨,去临街店铺打了坛酒,最烈的那种。 身后的少年见状,也有样学样要了一壶,继续跟在陈愿身后。 他想让这少女喜欢他,为他所用,就一定要了解她,知道她的喜好。 萧云砚相当有耐心。 陈愿懒得甩掉他,也不知道在月影和灯火下,少年踩着她的影子,亦步亦趋。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直到踏进绥王府,被人厉声喊住。 陈愿的心一沉,她恭恭敬敬地唤了声裴老后,随着这位府中贵客来到了人烟稀少的后院。 后院无花无草,只有一座凉亭,从北阁楼往下看,能将这荒凉的光景尽收眼底。 凉亭中,裴老顾自坐下,锐利的目光落在陈愿拎着的酒坛上,更加不悦道:“收收你身上的市井之气,绥王府容不下如此散漫。” 陈愿垂眸,沉声道:“是。” 她将酒坛背到身后,继续听裴老训诫,无非都是一些小事,可这位前任丞相文采斐然,最会绵里藏针的讽刺。 他盯着女孩子挺直的脊梁骨,一字一句道:“人生而有别,有的人天生要做王爷,有的人天生是影卫,云泥之别,贵在自知。” 陈愿颔首:“是。” 裴先生又说:“身为影卫,最大的忌讳就是动乱主子的心,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最好想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