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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似乎不是萧云砚,那袖箭堪堪从他鬓边擦过,带着不可回头之势袭向正对面的萧绥,奔他心口而去。 萧云砚不由睁大眼睛。 却在这时,一只看似柔软白皙的手掌陡然伸出,带着主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硬生生以血肉之躯截下了这支袖箭,掷于酒盏内。 清亮的液体霎时晕开一抹鲜红,萧云砚抬眼,瞳孔里有光在跃动。 此刻,少年眼睛里完完全全倒影着陈愿不顾一切拦在他皇叔身前的模样。 她拔|出长剑,游刃有余地清扫着连绵射来的箭矢,猛然间又足尖轻点,将桌面踢起来作为掩护后,少女翻窗而出,一身劲装疾行在对面屋顶的青瓦上,如履平地。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萧绥下意识就跟了过去,他飞至屋脊,守着少女薄弱的后方,赤手空拳同数十个蒙面人缠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隐藏在酒楼一层大厅,乔装打扮的兵士也倾巢而动,他们有秩序地防守在巷口各路,把这群亡命之徒的路彻底堵死。 今日酒宴,萧绥刻意只带一名影卫,就是为营造守卫空虚的假象,请君入瓮。 他算无遗漏,唯独忽略了少女的忠心,害她接下了那支他本可以躲开的袖箭。 雨过天晴,前来刺杀的蒙面人已悉数落网,萧绥没来得及盘问清算,他走到正擦拭长剑的陈愿面前,想要看看她强接箭矢的掌心。 少女摇头说无碍,触及青年审视的目光时,下意识把手背到了身后。 她重复:“小伤,不要紧。” “公子放心,我可是空手接白刃·殿堂级表演艺术家。”陈愿试图岔开话题。 萧绥皱眉,不太懂,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做,反倒是他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皇侄从酒楼雅间下来,走至陈愿身后,瞧见了她的狼狈。 呵,还真是能忍啊。 那原本白皙细腻的手掌此刻血肉模糊一片,甚至可见脏污碎屑,若不好好处理,下场只有一个:感染发炎,高烧留疤。 值得吗?如此拼命? 萧云砚还未从先前那种震撼中走出来,一个人…真的可以为另一个人去死吗?毫不迟疑? 他不懂,却好生羡慕。 少年淡色的眼珠染了莫名的情绪,他转身从大堂提了坛未开封的酒来,对那眉都未皱的姑娘说:“姐姐,给我条帕子。” 陈愿还在迟疑,少年清凉的目光却已落在她腰间。 那里隐约可见别着两条帕子。 一条是自己赠她糕点时用于包裹的,另一条…材质瞧着倒像他皇叔惯用的绸缎。 少年的唇边隐约勾起点邪笑,陈愿低垂着眉眼,未曾看见,也并不知道萧云砚已经想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