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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风寒之症减轻了许多。 只是因为想到前世那一碗毒药,他才决定继续‘病’着。 沈镜没有直接点明她话中的不妥,而是问道:“我知道你的什么想法?” 苏攸棠觉得这人在跟自己装糊涂,她已经不止一次说过自己想离开的话。 要么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要么就是明知故问。 苏攸棠坐的圆凳离床并不远,更何况她又将油灯放在桌子上,所以沈镜很容易便看清了她湿红的眼角。 以前只知她性子沉闷,倒是不知她原来如此爱哭。 一双招子明亮有神,与白日里的琉璃珠子是不同的美。 瞧着便想起前世里,诏狱里一个长着绿色瞳仁的犯人,因是头一回瞧见那样漂亮的眼珠子,就挖了下来装在千年寒冰所制的奁子里。 只是那双珠子漂亮是漂亮,却没有她的灵动、清澈。 苏攸棠不安地摸了摸小臂,总觉得沈镜的眼神阴森森的,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似的。 吓得她后背起了冷汗。 “我、我能不能去和娘一起住?” 沈镜的模样太吓人了,我现在一点想法也没有了,苏攸棠默默在心里嘟囔着。 沈镜闻言忽然勾唇一笑,一缕青丝拂过面颊,在苏攸棠眼里看着更加鬼魅。 原以为这已经够吓人的了,只见他薄唇微启:“你知道血泪流过指缝滑过手腕是冷的,还是热的?” 说着还缓缓露出一截手腕,仿佛那上面有他所谓的血与泪。 苏攸棠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惊叫一声逃似的跑了出去。 这一声也惊动了东间屋里的林氏,和西厢的阿福。 苏攸棠跑到院子里正不知从哪出去的时候,就见林氏披着衣服出现在堂屋门前,便不管不顾的扑上去紧紧抱着。 林氏懵了一会,才伸手抚上她的肩头:“这是怎么了?” 苏攸棠满脑子都是沈镜鬼魅的样子,根本没有心神回林氏的话。 林氏还待继续问的时候,沈镜披着白日里披风走了出来:“娘,阿棠做了噩梦,受了惊所以才会跑出来。” 阿福看了一眼苏攸棠,还穿戴着之前的衣服,显然还没睡下,这‘噩梦’之说显然是他主子的托词。 阿福有些高兴,夫妇俩半夜不睡觉,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是不是要过不下去了? 第5章 我是醒着还是没醒? 林氏看着趴在自己肩上的小脑袋,有些无奈,虽说成了亲,却还是孩子脾性。 这以后当了娘可怎么办? “不怕啊,梦都是假的,赶紧回去歇了,穿的这么少着了凉又是受罪。”林氏对苏攸棠念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