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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桌上的雪骨莲,然后听他开口:“就十日。十日之内,我一定把你治好。” 雪骨莲入药的时机,也是十日内。 乐枝侧目,凝着他的侧脸,眸光微动。她忽然觉得霍渡说的没错,她就是个骗子。 她问他是不是舍不得,她问他是不是害怕。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慌乱的心罢了。 因为她其实很舍不得他。 “好。”她应了他的话。 这时,叩门声响起。离姚将熬好的汤药送来了。 “从今日起,孤与太子妃不见外客,将膳食和汤药送到寝屋来。” 离姚怔了下,随即躬身应好,再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她敏锐地嗅到屋内的氛围不一般,加之景心将午时之事告诉了她,还有江大夫奇怪的反应......她知道主子的病不会是风寒那样简单。 心口被揪紧,将屋门合上,离姚咬着唇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乐枝喝下汤药后,便进了盥室梳洗。 见她进去后,霍渡才开了门将不远处的安玄唤来,将袖中的信递给他,“让暗卫送到宁国。” 安玄沉声应好,然后说:“殿下,苍炎山已经......” 乐枝走出盥室时,便见霍渡同门外的人在说着什么,听声音应该是安玄。似乎在说是什么烧不烧的? 许是听见她的脚步声,霍渡很快说了几句,将门合上了。 “怎么了?是哪里走水了吗?” “没有。”霍渡走过去,摸摸她未擦干的鸦发,“去把头发擦干。” 乐枝轻轻哦了声,随即朝走向床榻。 霍渡侧身往盥室走去,想起乐枝方才的问题,他的眸色冷下来—— 她确实没听错。 他让安玄去烧了苍炎山。 无论是什么伤了她,都不能留。 待他换好寝衣出来时,看见塌上的人拿着棉巾委委屈屈地望着他,“我没力气了.......” 霍渡笑了笑,坐到塌上,扶着她的肩让她把脑袋枕到她的肩上。接过她手上的棉巾,慢悠悠地拂过她的发。冬日里湿发干的极慢,他抬抬手,将内力聚于掌心,帮她将湿发烘干。 慢条斯理间,他的手摸过她的额头,触及一片冰凉。他垂眸,看见她的秀眉紧蹙着。 ——她在强忍。 灼热转寒冷,反复交替,是得了瘴疟之人必经的痛苦。 感觉发上的手顿住,乐枝有些迷糊地支起身子。望着他的眸,想起方才他温柔的动作,还有初见时他冷淡狠厉的模样...... 好多个不一样的他在脑海里盘旋着,让她一时间忘了身上难捱的痛感,翘起唇角笑起来,连眉眼都变得弯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