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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1/3页)
云衡见那辆远去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同那人道:“到了那日,我自有办法。” ...... 自云衡离开南府之后,云初总觉得心绪不宁,连带着人也懒懒的没什么精神。当差打扇的时候,十次有九次都会戳到左虞的额头,十分扰人。 夏日里躁,左虞终是忍不住,拎着人的手腕子把她扯到一边,眉头紧皱,一把蒲扇指着她:“你,站远点儿——对,就站在门口,不许动。” 左虞坐在太师椅上,认真的逡巡云初的表情,可惜是逆着光,什么也看不清。 面前的姑娘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实在有些不太寻常。他眯着眼试探:“遭欺负了?” 云初懒懒的转了转眼睛,摇摇头。本来这府中除了面前这位,谁也不敢欺负她,自从摸到了这位世子爷的脾气之后,麻烦事儿也少了许多,日子只有惬意的,哪还会与人为恶。 左虞耐心有限,问她两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也懒得问了,大手一挥放人:“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什么时候好了再过来。” 云初二话不说,果真慢吞吞的回去了。 左虞当初让她来当婢女,存着把人入眼皮子底下监视的心思,实际上他生活自律的很,起居极少假手他人,后来人杵在身边看习惯了,便也没有打发她回去,权当镜南堂养了个闲人。是以,云初旷工个十天半个月不当差,真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心里清楚的很。 她走之后,左虞差人把李姑姑和刘必福叫了来,翘着个二朗腿问两人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得到两人一致的否认后,他也开始烦躁了。 过了几天,左虞脾气越发阴晴不定,连刘必福见着人都躲着走了,所以在柴连水急匆匆的进门找人的时候,他好心的拦了一下:“柴大人哎,那位爷最近闹着脾气呢。”他食指戳了戳自己又戳了戳满头大汗的柴连水,比出一个轻飘飘的嘴形:“生人勿近。” 柴连水见他说得严重,不由得也在心里评估了下事情的重要性,然而得出的结论却是非去不可,只能谢过刘必福,在后者同情的眼光中迈着步子进了镜南堂。 屋里静悄悄的,连苍蝇都躲开了。 左虞脸上蒙着张浸了水的帕子,湿哒哒的盖在脸上,鼓起的地方是山根挺直的鼻梁,然而鼻梁旁边却没有呼吸间的起伏。 柴连水一惊,高声道:“世子爷!” 左虞猛得一把抓下脸上的帕子,未拧干的水甩了柴连水一脸,他黑着脸扫向来人,沉沉道:“你给爷叫魂呢!” 柴连水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道还是刘管家独具慧眼,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蒲扇,忙打算着去捞,想着将功折罪省得一会儿无辜受牵连,然而手刚伸过去,却又被一声沉沉的“不准动”给打回来了。 他还没想明白一把破蒲扇有什么讲究,却听那人不耐烦道:“有事儿快说。” 柴连水连着应了两声“是”,才道:“世子,岷行二皇子明越同云江公主云初的婚事定了,就在下个月初八。” 话一说完,上头没了声音,柴连水不敢抬头,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脑袋重的要坠下去的时候,才听到上面那位爷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有意思,真是极其有意思,本世子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一连三个有意思,柴连水想,可不是有意思么,云江前脚来投诚,后脚又急匆匆的嫁女,这到底是想两边的大腿都想抱,还是想作死哦。 “文书呢?” 两国结秦晋之好的消息既然是柴连水递上来的,那肯定就是走了官途,给南岐送了喜帖文书。 柴连水边从怀里摸出那大红的喜帖,边又觉得,这真是明晃晃的被人打脸了。 左虞摊开文书看了半晌,冷不丁问柴连水:“今天什么日子?” “回世子,今日二十六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这婚期就只有十天了,这得是多防着南岐啊。 左虞难得愣了愣,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两国联姻,嫁娶之礼繁冗之极,少说也得一个月,十天的时间来得及?” “世子有所不知,南境的嫁娶之礼是从男方提亲、女方应允之时开始准备的,岷行提亲之日恰好是您上任之时,这么一算,足足有三个多月了。” 左虞乐了:“合着这都是耍着爷在玩呢。” 柴连水听着那笑声都觉得发颤。 两国大婚之事在沅城流传开来,被蒙在鼓里的主仆三人却是齐齐吓了一跳。 清涧掰着手指头数:“试嫁衣、沐浴焚香、祭祀先祖、整理箱笼光是这几样都得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了,十天哪里够,况且新娘子还不在云江呢。” 云初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云衡终于妥协了,再一看时间又觉得他定然是存了其他的安排,难怪自己最近总是心绪难安。 未等她写封信回去问问清清,便收了云衡的消息,上面只有一句话:好好呆着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实不相瞒,我脑子里已经预想了一段世子和云初的干柴烈火,疯狂想写。 第32章 这场